單單就是這一點發現完全不能夠幫我在這些人裏麵找到大祭祀,我又該怎麼辦?
最後我終於下定了決定,站直身子走到了一位最年長的老者麵前,半蹲在了他的麵前,輕聲問道:
“老人家,您有沒有看見過大祭祀?”
“什麼?”他的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我,非常的友善,卻沒有聽清楚我說了什麼。
他將耳朵湊了過來,我定了定心神再問了一遍:“您有沒有看過大祭祀?”
“看過,當然看過,我看過兩屆大祭祀,上一屆的大祭祀走得早,為了我們的鎮子,他啊......”
這個爺爺要麼就是聽不見,一說起來可就是相當的話癆了,我才聽了個開始就發現了問題,那就是他根本沒有理解我的意思。
他說著幾十年前的故事,可我隻是想知道在這間房裏他有沒有見過大祭祀。
可我該怎麼打斷他呢?看起來這個爺爺已經很久沒有和人說過話了,我不免想起了自己的爸爸,他也很久沒有和我好好說過話了。
我拿了一把小板凳坐在了他的身邊,決定好好地聽他說完。
“......神母,他們說村子裏來了外人,居然是神童的父母,我活了這麼久還沒有見過神童是外來的,可能村子裏要出變化了吧。”
終於,爺爺的故事畫上了一個圓滿的句號,在這個小樓裏我很難感受到時間的流逝,禮貌的和他道別之後,我決定去找一個稍微年輕的人詢問。
很快我就鎖定了我的目標,這一回絕對不能夠找看起來話多的,我緩緩靠近了其中一個和我差不多大的年輕人,他坐在地上看書,時不時還和旁邊的人閑聊一二。
“你好。”我先是打了個招呼,可沒想到得來的卻是那人的一個白眼。
這和我想象當中的反差有點兒大啊,我愣神看著他,拿著書很是斯文的樣子,對待人居然是這麼的桀驁不馴。
“沒事兒就離我遠點兒!”他不耐煩地合上了書,準備站起來離開。
可我卻偏偏不灰心,立刻就稍稍欠了欠身子:“抱歉啊打擾你了,我是這個新來鎮子上的,我想來這裏找大祭祀,可我沒有在房間裏看見他,你可不可以告訴我?”
這裏的人估計都知道了我的存在了,自我介紹雖然顯得多餘,但我卻把自己的位置擺的很低,顯得很隆重的樣子。
對待桀驁不馴的人這種手段是最好的,隻要不是深交,一般做小伏低就能籠絡他們的好感。
果不其然他的態度緩和了很多,輕輕咳嗽了一聲:“這個嗎,你算是問對人了,我看見大祭祀了,你去閣樓的房間看看吧。”
“真的嗎?那真是太謝謝你了!”我高興地快要跳起來,卻控製好了自己的表情,彎腰給她鞠了個躬,鄭重的說道:“十分感謝。”
他也被我哄得喜笑顏開,見達到了目的我笑著轉過身去找大祭祀,卻發現有個人笑意盈盈的站在了我的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