斑斕的朝霞下,立著一白衣似雪的女子,波光粼粼的湖麵上映著曼妙的身姿,恰似落入凡塵的仙子令人歎服。
身後是無邊枯草,除了朝霞四周毫無生氣。女子不施粉黛的臉上看不清任何表情,隻是那麼靜靜的立著,猶如一幅畫。直至陽光終於突破第一層雲的時候,女子的背影微微一震,抬腳踏進了湖水,腳踝上的鈴鐺叮鈴作響,水麵上蕩起陣陣漣漪。
晚秋的湖水冰涼刺骨,女子禁不住的發抖卻不停下步子,不消半刻便已行至湖中央,湖水已蔓延至腰間。女子終於揚起了嘴角,笑得淒美徹骨,張開雙手任由身子仰翻進湖中。
湖水蕩漾開,片刻後便恢複了之前的寧靜。
突然畫麵轉至一片清幽的竹林中,午後的陽光綿綿地映在青石板上,紫袍男子就靜靜地坐在石桌前,指尖夾著一顆晶瑩剔透的白子,思忖著麵前的棋局。
身側坐著一襲青衣的女孩,頭發紮著包子頭甚是可愛,安靜地坐了一會兒失了耐心,趴在桌上逗弄著飛蟲。身側紫袍男子無奈地歎了口氣,透著竹葉的光灑在青絲上如同九天上神。
“若是無聊便去尋師姐玩吧”
小女孩像得到了釋放令一番,甜甜一笑衝男子做了個揖便轉過身來。
突然感覺自遠方傳來一陣梵音,意識越來越模糊。
床上的女孩猛地睜開眼睛,像是做了噩夢般喘著粗氣,十二三歲的身子不禁顫抖起來。一張清秀的臉龐與夢中的女孩一模一樣。
白虞搓了搓眼睛,窗外已是半夜,晚霞懶散地灑在牆上,令她想起了夢裏的女子和那個與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孩。
“我去,做些嚇死人的夢”白虞甩甩頭發翻身起床,熟練的換上了床頭櫃的小型道服,提著印有八卦圖案的布袋悄悄地打開了房門。
客廳裏麵靜靜地,看見無人白虞才鬆了口氣,躡手躡腳地出了門。
夏日的夜總是悶悶的,中央廣場上擁著一群跳廣場舞的大媽商量著出現分歧的動作,另外一角也很熱鬧的聚了一大群看熱鬧的小孩子。
“話說七星連珠日,空間輪回,秩序紊亂,有緣之人會得到機緣進入另一個空間,可能這個空間有妖魔鬼怪,也可能有蜘蛛俠,可是這誰知道呢?”一身小道服的白虞站在花壇之上睥睨著下方的一群小娃娃,故意裝出老成的樣子,說完之後翻出布袋裏麵的小瓷碗。
“既然這麼好聽給點錢吧”
台下的小孩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各自掏著自己的口袋,依依不舍地將僅有的錢放在瓷碗裏,白虞望著一堆五毛一角的錢有些無語地抽了抽嘴角。
“髒小孩,要飯的,髒小孩,要飯的····”路過的兩個女孩子不屑地對她吐了口口水,眼裏帶著深深的厭惡。
“草”白虞受不了氣直接挽起袖子作勢要打她們,卻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城管來了”使她不得不隻是惡狠狠地瞪了她們一眼端起碗拔腿就跑。她腦中已是一片空白隻顧著甩開身後的城管並不知道自己已經跑到城市中的哪個角落,直到再也看不見身後的城管才慢慢停下步子打量著周圍。
這是跟白虞住的地方一樣貧窮的城中村,破舊的老屋似腐朽的老木破舊不堪。她找了一塊幹淨的石板坐下小心翼翼地數著碗裏的錢。
她母親三年前患癌症而死,父親為減輕負擔不讓她讀書,甚至不給她一分零花錢,所以她就隻能靠講故事糊弄小孩子賺點錢支撐著自己和奶奶的生活。家庭的負擔使她已經忘記了自己也隻是十二歲的小孩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