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市公上墓園,小雪稀稀疏疏,墓園一片肅穆,在墓前一道年輕的身影一動不動。
“子欲養而親不待,世間最痛苦的事莫過於此。”
蕭寒注視著墓碑,神情說不出的落寞。
“養母蕭宛如之墓,不孝女蕭雪立。”
碑文很明顯告訴他立碑的人是蕭雪,也就是妹妹蕭雪所立,這個母親在垃圾堆撿回來的女孩兒履行了作為他親生子都無法履行的義務。
“五年了,對我來說仿佛過了一個世紀。”
五年前蕭寒做了一件喪心病狂的事,他把自己親身父親捅了,原因是親身父親想要強行非禮沒有過婚姻關係的母親。
都說“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至親之間何苦這麼大仇恨,可是蕭寒不後悔,若再給他一次機會他還會這樣做。
那個所謂的父親在他來說不配,在母親還是校花的時候被親身父親強行發生關係後有了他,母親本想打掉,可是善良的她不僅把蕭寒生了下來還收養了一個女兒,而那個所謂的父親卻不管不顧,根本不承認這段關係不願意支付一分錢生活費,可憐母親一個弱女子背負罵名堅強求生。
無數個日夜,蕭寒依然會想起在寒冬臘月母親帶著自己和妹妹坐在下著大雪的街上彈著吉他,就是為了討一口飯吃。
後來母親為了他能好好生活亦然把他送入宮家,也就是親身父親的家族,本來以為可以享受榮華卻不知麵臨的卻是家族的打壓,心灰意冷之下蕭寒入贅了林家給母親籌集治病的醫藥費,直到蕭寒回家看到方求想要淩辱母親那一刻他爆發了。
一刀下去,入獄五年。
再歸來已是黑發送白發,蕭寒內心萬分痛苦。
“世界上再沒有母親這樣善良的人,老天不公,人善被人欺,大善沒好報。”
“賊老天,我恨你。”蕭寒對天怒罵,眼中無盡的怨恨。
墓園的石階上,兩個女人駐足而立,看著那道怨恨的身影驚異莫名。
“洛然,那不是……?”秦雨衫吃驚的指著蕭寒,洛然的老公不是坐牢嗎,這是提前出獄了?
“嗯,我看到了,是他!”
林洛然一身黑衣黑裙更是撐著一把黑傘,在下著小雪的路上好像黑夜玫瑰,冷漠高貴,她壓下內心的激動緩緩接近那道身影。
“你怎麼來了?”蕭寒看著林洛然,直接無視了旁邊的閨蜜秦雨衫,這個不似人間煙火的女子,五年再見他清晰的發現林洛然身上的氣質變得冷若冰山,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感覺,這種感覺讓他很陌生。
林洛然就這樣盯著蕭寒看,沒有說話,而旁邊的秦雨衫卻忍不住了,開口道:“怎麼你能來洛然就不能來嗎,五年了,都是洛然在為你掃墓祭親,你做了什麼,你還好意思問,你這個廢物,你知道洛然為你承受了多少痛苦嗎…”
“雨衫,不要說了。”
再見麵,林洛然不想這樣,因此打斷了閨蜜的話看著蕭寒說道:“今天是為媽掃墓的,那麼就好好祭拜,五年了你們應該有很多話說,我就不打擾你了,記得回家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