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燕來了。這是她第二次走進林子鋒的辦公室。這天的餘燕穿一套粉色的連衣裙,臉上化了淡淡的妝。餘燕是那種妖而不豔的女孩,這樣的打扮,更顯出餘燕身上的山山水水來。所以,餘燕一進門,林子鋒就被她驚到了眼球。
林子鋒一貫認為,他是很難被某個女子驚到眼球的。在他的生命裏,老婆蕭薇是第一個驚到他眼睛的。餘燕算是第二個。
林子鋒發現,餘燕身上和老婆蕭薇有很多相似之處。一是她們都是美女,身上都散發著足以誘惑男人的獨特氣息。二是餘燕和最初的蕭薇都是那種很純真的女子。所以,每每看到餘燕時,林子鋒就會自不而然地想到老婆蕭薇。
隻是,老婆如今已成了他心裏永遠的痛了。但對餘燕,林子鋒卻一點兒邪念都沒有。男人嘛,誰沒有幾個紅粉知己呢?此時此刻,林子鋒更願意把餘燕當做是他的紅粉知己。
“吆,是餘大美女啊,失敬失敬。”林子鋒起身準備給餘燕沏茶。
餘燕臉蛋一紅,說:“林秘書,你真壞。”
一聲你真壞隻把林子鋒叫的骨頭都化了。林子鋒將茶杯放餘燕麵前,轉而問我哪裏壞了。
餘燕笑笑說:“我也不知道,可我就是感覺你這個人挺壞的。”
林子鋒說:“哎呀,能被大美女說成是壞人,也是我的榮幸啊。”林子鋒坐回自己的椅子。
餘燕呷了一口茶,將茶杯放桌上,盯住林子鋒說:“其實,我今天是來感謝你的。”
林子鋒自然知道,餘燕說的感謝還是為了她父親住院那件事。但林子鋒還是故意裝作不知,假問一句謝我什麼?
餘燕臉上有了慍色:“怎麼?你還想在我麵前裝大尾巴狼啊?再跟我兜圈子我可不理你了。”
見餘燕猜出了自己的心思,林子鋒一拍大腿:“哦,你說的是上次伯父住院的事啊?小事一樁,我都忘了。”
不料,餘燕一本正經地說:“林秘書,這事還要感謝你。我爸的病好多了,他特意囑咐我讓我來感謝你的。”
林子鋒壞笑道:“怎麼感謝?該不會以身相許吧?”
餘燕臉上飛上一團紅暈,嗔怒道:“誰以身相許了?”
林子鋒繃了臉道:“不想以身相許也可以,不過你以後千萬別再叫我林秘書了,叫林秘書我聽不慣,叫我林哥得了。”
餘燕猶豫了幾秒道:“那好,以後我就叫你林哥。”
兩人就餘燕父親的病情又聊了一會兒,餘燕提出下班後請林子鋒出去吃飯。
林子鋒笑說:“吃什麼飯啊,這點小事還用得著這樣?”其實,林子鋒不想吃這頓飯,是考慮到餘燕現在的處境。餘燕自己隻是縣委裏的臨時工,父母親又沒工作,現在餘燕父親又生了病。為了治病肯定會花不少錢。所以,林子鋒真不想再給餘燕添任何負擔了。
但是餘燕死纏著林子鋒不放,礙於麵子,林子鋒隻好答應下班後一起吃飯。
兩人正說著,門卻被人推開了,林子鋒一看,卻是楊露珠。按說,楊露珠和餘燕的美貌幾乎可以說是不相上下的。但她倆絕對不是一類人。餘燕的美是自然天成的,是從骨子裏滲出來的。而楊露珠的美中卻摻進去了許多東西,比如人情世故,比如高傲冷豔。
基於此,林子鋒便得出一個結論,女人和男人一樣,也分類。對女人的分類標準不單單是美貌,而且還有其內在。當然,這不是說楊露珠沒有內涵。
“吆,小餘也在啊,打擾你們談話了。”楊露珠瞄一眼沙發上的餘燕,說道。
餘燕顯然有點尷尬:“哦,你們談,我還有事先走了。”餘燕起身想要走,卻被林子鋒攔住。
林子鋒斜一眼楊露珠,說:“楊主任,雖然你是主任,但進來要敲門的你不知道啊?”
楊露珠有點惱,臉上騰起一絲不快,但她很快恢複平靜說:“哦,對不起,是我忘記了。這份材料你看看吧,如果沒有問題,我就報給車書記了。”說著,楊露珠將手裏的材料甩到了林子鋒的辦公桌上,同林子鋒麵對麵站著。那樣子像是在向林子鋒示威。
“怎麼,楊大主任,你這是逼宮啊?”林子鋒反問一句。
“逼宮?誰敢逼您的宮啊?您老是誰,車書記麵前的大紅人,要逼也是您逼我啊。”楊露珠很不屑地望了一眼林子鋒。
林子鋒從鼻孔裏輕輕哼一聲,道:“楊主任啥時候也變成這般小肚雞腸啦?在我的印象裏,你不是這樣的人啊?”
“你……”楊露珠心裏那個氣啊!每次和林子鋒這個惡人鬥嘴,自己就根本沒占到上風的時候!
見林子鋒和楊露珠兩位領導爭的不可開交。一旁的餘燕隻好站出來解圍。不想,剛說了一句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吵架。剩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楊露珠猛地嗆了一句:“餘燕,這裏有你說話的份嗎?這是我們之間的事,你該幹嘛幹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