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冷靜下來,想想有好多地方都有
“恩,當初雪妃是說陛下飲酒傷身就……”華妃說話間有些躲閃,忙著為她布菜。“怎麼,有什麼頭緒了?”
傾月搖了搖頭,“看來還是要問清楚當時在場的所有人,才能沒有錯漏。看來是我多想了。隻是我是徹底不能理解,雪妃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這麼明顯就是她的錯的話,豈不是不能脫身?華妃可有聽說她跟誰來往頻繁?”
“雪妃這人從來也不跟六宮中的任何人來往。”
“從來不曾?”傾月微微擰起了眉。不過就算有來往也不算什麼。關鍵是究竟是誰在暗中助她?雪妃不過是異國的公主,對華妃沒有任何威脅。和她也沒有,她沒有理由撒謊。也就是雪妃若不是,就是被有心的某人利用。
挑釁雪妃和封帝之間的關係,似乎隻有冷家有這個理由。事實卻是,爹和她已經決定從齊國女特使那邊下手。那麼冷家,封帝,雪妃三方如果攪成一團。唯一受益的就是……
“傾月,你在想什麼?”華妃推了推她。傾月笑笑低頭吃飯。
“雪大人說了什麼嗎?昨晚他也在。火是在陛下昏迷後才著的。所以我就同陛下說是意外。至於是不是意外,也就不管了,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傾月擱下手上的碗,端了侍女遞上來的水漱口。然後才慢悠悠地問道:“陛下沒有再問?”
“當時雪妃也在舞劍,因此看得也不真切。真看見的也隻有我一人。我想雪大人隻是不滿,所以發泄一下也無可厚非。”華妃微微垂下了眼,“因為傾月你的關係,我就不多說了。”
“那麼就多謝華妃了。”
“我來這裏是想求小姐一件事。”華妃猶豫著,似乎很難以啟齒。傾月伸手,覆住她的手。“華妃當我是自己人,就不要猶豫……”
“我要你幫我除掉一個人。”
“誰?”傾月輕笑,鬆開了手,去接過女遞的茶,飲了一口。華妃還是沒有開口。傾月挑眉,“華妃,真的覺得傾月不值得你相信?”
“柔嬪!”
傾月正在喝茶,一口茶沒咽下,嗆得連連咳嗽。華妃見狀,無奈地歎了口氣。“我也知道很為難小姐。隻是我真的這次恐怕是真的引狼入室了。她和陛下出乎意料合得來。陛下隻要一有空就會傳召柔嬪。這些日子都沒來看過哲兒,以前陛下不會這樣……”
“如此……”傾月無奈搖頭,“當初還以為……這件事是我對不住你。”千言萬語隻剩下無奈,作為帝王家的女子,此生求不得唯一的愛,最忌諱的就是獨寵。最忌諱的就是被自己一手扶持的人,搶走所有風光。歲月不饒人,所以她會怕也是情理之中。
一番思索,傾月輕歎道:“給我一些時間,我會盡快想辦法。”
“傾月,也許這很難。但至少,你必須要阻止陛下將良妃的皇子交由她撫養。”
聞言,傾月終於知道她為何那麼緊張了。“我明白了,別說是我,我爹也不會讓這種事發生的。啟兒一直都是在你宮裏的,也永遠隻會在你宮中。從小他就跟在你身邊,他也隻會認你這一個母妃。”
華妃掩嘴一笑,“小姐說的沒錯,是我多慮了。”
兩人又續續說了些話。不多時送走華妃。傾月便坐軟轎向天牢而去。這西京皇城自然不必東京。所以挑了最偏的宮道,除了轎夫隻帶了紫熒一個丫頭。軟轎經過柔嬪的住處,偏僻的院落,卻也雅致,迎風而起的紙鳶迎風招搖。
在放紙鳶,看來柔嬪在這裏日子過得很是舒坦。傾月無奈地靠著。若不是華妃開口,不然她完全無意插手西京的事。終歸是自己給她帶來的麻煩。柔嬪若是放置不管,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