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冥將人撈上了岸,還有氣。傾月漠不關心道:“齊大夫,要救人是你的自由,我不會阻止。”
齊大夫一聽,猛的回過神來,跑去診脈。人是救上來了,卻是隻留下一脈微弱的氣息。她被帶回了弄月閣。
夜幕降臨,天空點點繁星閃耀。她一人在水榭,聽見一陣腳步聲。她不用抬頭也知道是他。
“他們說是你推下水的,真的嗎?”他抓著她的肩膀,用力搖晃。一回來就聽到了這件事,更甚者還連累了花映蓉肚子裏的孩子。看著她一臉平靜地點頭,他忍不住一個巴掌扇了過去。傾月沒有料到他會如此激動,身子一側撲倒在地。
“你好狠的心,居然明知她有身孕還將她推入水中。你知道你犯了多大的錯嗎?嫉妒,知不知道我可以休了你。”他的咆哮聲如雷貫耳。
傾月卻隻是漠然開口,“她確實是我推下水的,我就是嫉妒。”倔強咬牙,按著地麵站起身。一邁步卻是踉蹌。終究是傷到肺腑了,他真的會休了她?
“死不悔改。來人,將她拖入地牢,嚴加看管。直到她認錯為止。”
還沒從震驚裏走出來,又是一個晴天霹靂。她回身看著他不敢置信。身側的侍衛上前架住她雙手。紫寐拔劍上前,被她冷聲嗬退。盯著眼前對她不屑一顧的人,緩緩跪下,問道:“七爺,你是真的這麼生氣,恨不得妾身償命?”
“是。”
“那好,妾身這就去地牢。將牢底坐穿了,直到你消氣為止。”說完,她站起身優雅福身,跟著侍從離去。看著她倔強的背影,玉寒一陣發怵,一揚手,幾上的杯盞被掃落在地,卻依舊難以發泄他心中的鬱悶。
當晚,在牢裏過了一夜,傾月隻覺得渾身難受,迷迷糊糊地發起了燒。隻以為是受了寒。雖身在牢裏慶幸還有能力召大夫。那大夫仔細診脈,號了一次脈看了看她,又低頭號脈。許久後肯定地告訴她,“恭喜王妃,是喜脈。”
正當時隻覺得腦袋一片空白。太過驚喜太過突然,她語無倫次。“大夫……我……我……”
“王妃,當務之急是養好身子。你還發著燒,這地牢陰暗潮濕不宜久留。”
這話提醒了傾月。思索片刻後,她要人傳話‘王爺,妾身知錯了’。以為隻要認錯便什麼事都沒有了,卻不知那花映蓉已然醒來,哭哭啼啼尋死覓活。正在氣頭上的玉寒聽了傾月派人傳話。正找了理由離開弄月閣。卻是沒有前去地牢。
熬了整整一日,傾月終於轉好。想到昨夜,她派人傳了話,他也沒來,便要守了她一整夜的大夫不要將她懷孕的事說出去。隻吩咐他每日來號脈,既要安生養胎,在地牢也可以。她隻是倔強,不想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