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定遠還是不放心,說:“可你還是再想一下吧,你和三姐以前根本不認識,你哪知道她是個什麼人?”言下之意,對三姐在酒吧上班,十分不放心,害怕夏臨秋吃了苦。
夏臨秋心中感激他對自己的關懷,但她相信三姐是個好人,也想交這個朋友,因此並不想搬走,搖搖頭,再次拒絕。
杜定遠也不好再說什麼,隻是小聲說,你自己要注意,有什麼事和自己打電話,把自己的手機和家裏電話告訴了臨秋,臨秋記了下來,便和他告別,杜定遠想要開車送她,但這個時候,警察局卻是有急事,他根本離不開,沒有辦法,杜定遠隻好為夏臨秋打了一個出租車,送她離開了警察局。
杜定遠站在警察局的前麵,望著夏臨秋漸漸遠去,心裏有百般滋味,雖然完全的已經意識到,她出現在這裏,一定是和那個鼎泰豐集團的張總裁有關,她是為了張思晨,才離開南方,來到台北的,而那個張總裁的聲慕雲和人品,他極是清楚,知道張思晨是個花花公子,本身又有錢,因此迷惑了不少青春亮女,而張思晨極度的花心,對她們都是用過及甩,從來沒有一個女人能在他的身邊,待過三個月,因此在杜定遠看來,他和夏臨秋,一定也是虛情假意,不會有什麼真愛。
雖然他當時可能是短暫的喪失了記憶,和以前可能不大一樣,但江山易改,本性難移,說什麼,也是不會有改變。
現在事情離奇的是,那個張董事長居然又有選擇的遺忘了某些東西,記不起十八裏鎮上發生的事情,想來自也認不得夏臨秋了,夏臨秋到這裏找到,豈不是自尋苦吃?
唉,想到這裏,杜定遠對這個張思晨那是愈發的厭惡,隻覺這樣的花花公子,欺騙善良臨秋子的男子,還不如就讓他撞死的好,也省的有這許多的麻煩事情了。
晚上,三姐回到了家,夏臨秋告訴她,自己已經找到工作了,而且十分的合意,三姐聽了,也為她高興,兩人便擺開飯菜,取了兩瓶啤酒,進行慶祝。一杯啤酒下肚,夏臨秋的臉紅紅的,她從身邊取出一瓣黃玫瑰的幹花,拿在眼前,癡癡的望著,三姐看著她癡情的樣子,看出了什麼,深意的笑了,問:“臨秋,花都幹成這樣了,你還留在身邊,怕不是一般人送的吧?”
夏臨秋在她麵前,就仿佛是在自己的姐姐麵前,沒有什麼隱瞞的,微微羞澀的點頭:“是,是他送給我的。就在七天之前的晚上,”
三姐笑道:“那我來猜猜,他一定是一個英俊瀟灑,長的帥極了的白馬王子,對你也是十分的愛護,我猜的對不對啊?”
夏臨秋也笑了,眼前浮現出張思晨的英俊,點頭:“差不多吧。”
三姐又笑:“既然那樣,你為什麼不領他讓我見一見呢?好讓我知道,你究竟有沒有撒謊……咯咯,再給你做一下參考意見,看他可靠不可靠,要知道老姐我閱人無數,看男人那是最準了的……”她正在笑談,忽然發現夏臨秋的臉色漸漸暗淡下來,知道事情有些不對,忙住了口,輕聲的問道:“怎麼了,臨秋,我說的哪裏不對麼?我說話直,又愛開玩笑,又是哪裏不對,你可不要在意啊?”
夏臨秋搖頭,笑一笑,說:“不是的……你說的都對,隻是現在我卻不能領他來見你。”
“怎麼了?他惹不不高興了,還是欺負你了?要是那樣,你告訴我,我一定幫你出氣。”三姐瞪著眼,保證。
夏臨秋又是搖頭,說:“不是的,三姐……我現在找不到他了。”
“你說什麼?”三姐不大明白。
夏臨秋說的更清楚些:“我這次到台北,就是為了尋找他,可是台北太大了,自己也不知道到哪裏去找他才好?”
三姐驚奇不已,想了一會,說:“他離開你的時候,就沒告訴你地址或者再和你聯係麼?”
夏臨秋點點頭,見三姐的眼光,顯然是在責怪自己的“男朋友”不負責任,於是忙替他解釋:“他是,他是迫不得已才離開,我想……他走的很匆忙,所以才不及給我打招呼……”
“那他也沒有再和你聯係?”三姐仍是驚疑和氣憤。
夏臨秋點點頭。
三姐瞪著她,突然搖了搖頭,口中說:“我明白了,我明白了,你這個傻臨秋啊,人家這可是能甩了你啊……”
夏臨秋搖頭:“不,絕不是,我相信他的離開,絕不是他的本意,他一定是遇到了什麼事情,所以不能不離開……你不知道,他有很多的事情。”夏臨秋的嘴裏,這麼的說著,但心裏卻是揣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