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沒有撒謊,幾前,我是有家的,可是那裏再也不是我的家了,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裏。“我好像是沒有家了。”
老頭兒可能以為我是不願意張口,於是:“乖乖,聽話。”
“我真的是沒有家了。”我看著老頭兒不為所動的樣子,又繼續道,“我的家沒了,我媽媽死了,我爸爸不要我了,我真的沒有家了。”
爺爺看我到情至深處時的眼淚,摸著我的頭:“我可憐的孩子,你要是不嫌棄我這草堂子破舊,就先在我這裏住下吧。”
“爺爺,我能叫你爺爺嗎?”我抱住了這個老人,他給我的感覺很親切,就像是久別重逢的親人一樣,我抱著他:“爺爺,我沒有家了。”
爺爺拍著我:“孩子,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有家了。”
在爺爺的聲音裏我睡著了,第一次睡得那麼安穩,明明是一個從未見過麵的陌生人,卻讓我感到從未有過的安心。
晚上我被噩夢驚醒了,便看到了長遠那張慌張的臉。
他問我:“你是不是想家了,我聽見你叫爸爸了。”
“爸爸?”我想了起來,在夢裏,我再次的被趕了出去。我跪在地上乞求他,可是他並沒有為之動容,他:“我就當不曾有你這個女兒。”無論我怎麼懇求,無論我怎麼呼喊,都無濟於事。他吩咐守衛不允許我踏入楚家大門,並且厭惡的看著我,沒有一絲猶豫的狠狠地甩上了大門,“哐當”地聲音就像是晴霹靂一樣把我和他之間地關係給斬斷了。
“長遠,我想家了,可是我不知道我在想誰。”我想起了我還有個妹妹,可是她至少有媽媽可以陪伴,而我,隻有我自己。
長歡看我沒事了,把被子網上一拉,用軟軟綿綿的聲音:“睡吧。”
我看向他,可憐巴巴地:“你能抱著我睡嗎?我媽媽以前都是抱著我睡的。”
他爬上來摟著我,輕輕地拍著我的後背,哼起了歌謠:“睡吧,睡吧,我親愛的寶貝……”
當時我隻是一味長遠不知如何安慰我,後來我才知道我的話觸碰到了長遠的疤,一個還會疼痛的,稍微一碰就破的疤。
爺爺收留了我,他:“丫頭,我沒有錢供你讀書,你就在我的診所裏打打下手學點醫吧,將來也許也能養活自己。”
對於爺爺的收留,我已是感激不盡,可是我看到了也有眼中的愧疚。也許在他看來,不讓我上學是一件及其殘忍的事了,我能明白,這個耄耋之年的老者對這個可憐的丫頭給予了最大的愛了。
可是我還是上學了,那鎮子裏來了個有錢人,他給了爺爺一筆錢,後來爺爺就讓長遠領著我去了學校。
長遠那個有錢人每年都會來,每年都會給爺爺錢,但是爺爺都會拒絕。我知道爺爺是為了我才收了那些錢的,是我這個不速之客讓爺爺打破了自己的原則。
我問爺爺,起初他怎麼都不鬆口,被我磨得失了性子:“爺爺拿這錢理不虧的,你和長遠安心上學就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