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蒙蒙的土路上,一個黑色的身影飛快的奔跑著,這是一個道童打扮的少年。
“突突突”的聲響自少年身後傳來,他扭頭望去,隻見一個穿著屎黃色軍服的家夥,騎著老舊摩托,領著一隊人馬跟在後麵。
“靠!要不要追這麼狠?不就是用萬雷符炸了你們營地嗎?至於死追著我不放?”那少年嘀咕一句,臉上露出一抹心疼,右手上戴著的一枚碧玉戒指微光一閃,手上就多了一張非金非玉的符籙。
隻見他將那道符籙夾在兩手中,大喝一聲:“萬裏江山一線開,光雲影共徘徊,走!”
話音落下金黃色光芒從他雙掌之中亮起,然後包裹了全身,一閃而逝,再看時,場中已沒了他的身影。
隻留下那些被炸了營地的家夥在煙塵中罵著“八格牙路”。
1938年7月,香港,一座龐然大物正在緩緩離港,一個穿著灰色西裝的男孩,扒拉著欄杆,看著遠遠離去的港口,在心中自語。
“別了。”
這個孩子就是我們的主角,此時他叫海文·西迪·米迦勒(Heaven·Sidi·Micel)。
海文穿到這個世界十來年了,之前一直在一座洞福地中打雜,後來找機會偷了能開啟洞的乾坤戒,跑了出來。
原本以為從此海闊憑魚躍,高任我狂的海文,剛出來就被打了個悶棍。
他出現的地點不太好,在一座軍營裏,看著那些戴著姨媽巾的家夥,他下意識的從乾坤戒裏取出臨走時順的萬雷符,將營地炸了,然後就有了之前被追的一幕。
靠著戒指裏的挪移符逃到了香港,此時他身上順來的符籙隻剩兩張,一張五雷符,一張百雷符,知道此時是1938後,他覺得現在大陸實在太危險了,年少體弱的他沒什麼自保之力,所以決定憑著中英混血的高級臉去英國闖闖。
特別是當他在戒指裏翻出了一大堆銘刻著“Gringottsbank(古靈閣銀行)”的金幣之後,更加堅定了去倫敦的信念。
在香港換了個行頭,改了發型,原本灰頭土臉的道童不見,多出一個風度翩翩的英倫紳士,又搞了張船票,他就踏上了離家的路。
船上的日子過的泛善可陳,雖然這艘船可謂之豪華,吃喝玩樂,樣樣俱全,但被身體限製住的海文也隻能咬著蛋糕,恨恨的看著一對對的飲食男女,在嘴裏無聲的罵上一句:“Bloodyhell!”
抱著眼不見為淨的想法,四處浪了幾的海文,又回到他的船艙裏,宅了起來。
沒事就趺坐在床上,默念口訣,修煉老牛鼻子唯一教給他的功法——《龜息訣》。
這龜息訣一沒有爭鬥之法,二沒有變化之術,隻有一個好處,消耗資源少,靈氣無屬性,滋養肉身,延緩衰老,睡覺時也能修煉。
要不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呢,修煉的時間總是過的很快。最近一個月,海文除了餓到自然醒,一直都在船艙裏睡覺,啊不,是修煉。
這一日,他又餓醒了,去餐廳拿零吃食,正要回艙的時候,聽見一陣驚呼。尋聲望去,原來是看見陸地了,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Д?′)!!
我去!差點兒咬到舌頭的海文,看著遙遙在望的港口,輕舒一口長氣,終於不用再回去睡覺了,大不列顛,我來了!
穿過英吉利海峽,到達南安普敦港口,從港口出發再到倫敦。這一路上,海文可謂是大開眼界,20世紀40年代的英國啊,這可不是電視上看到的,身臨其境的感覺讓人無法言語。
不過剛進倫敦市區,就被當頭一口霧霾給嗆得涕泗橫流,緩了好久,才適應過來。等到適應過後,他還深吸了一口,品了品,暗道,沒有老家的味道醇正,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