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早晨有點冷,空氣中夾雜著春天的味道,病床上的淚紫憶深深的吸了口氣,慢慢的吐出來,緩緩睜開眼睛,看到冰冷的陽光,她不適應的用手擋住太陽。
她四處看了看沒有看到白墨。
她艱難的坐起來,發現白墨躺在沙發上睡著了,桌子上還開著電腦。看樣子他昨晚應該是熬夜工作了,唉,都怪她不懂事,難道他說沒工作就真的沒有工作嗎?隻不過是不想讓她有心裏負擔罷了。
淚紫憶拄著拐杖,一瘸一拐艱難的走到白墨身邊,她輕輕的把手中的毯子給他蓋上,再拿起桌上的空調遙控器,把溫度調高了一點。
“怎麼下來了?”白墨看到她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很是心疼,立馬下地扶住她。
淚紫憶擺了擺手,無奈的說,“讓我走走吧,都坐了兩天了,再坐下去我得發黴了。”
他皺著眉頭,將她打橫抱起,淚紫憶條件發射的摟住他的脖子,也皺著眉頭,“我要走走!”
“這懶癌該發作時不發作。”白墨淡漠的說著。
淚紫憶不滿的撇嘴,不說話。
白墨把她放在床上,給她蓋好被子,捧住她的臉,讓她的嘴嘟起來,特別可愛。
“想吃什麼?”白墨笑著問她,因為她現在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淚紫憶反抗的揮著手,“不要弄窩的臉!”
白墨實在忍不住了,在她嘴上狠狠的親了一口,淚紫憶嫌棄的擦了擦嘴,“惡心吧啦的,牙都沒刷!”
白墨瞪她一眼,居然敢嫌棄他!
“我要刷牙!”淚紫憶傲嬌的瞪回去。
他被她逗笑了,寵溺的把她抱起來,抱到浴室,讓她坐在洗手台上,他站在她麵前。
淚紫憶臉紅了,感覺這個動作好曖昧……
“你把我放在這上麵我怎麼刷牙?”淚紫憶直視著他,“我突然覺得你好高啊。”她都坐在洗手台上都跟他差不多高,他甚至比她還高一點。
白墨臭美的一笑,“是吧,我也是這麼覺得的。”
“切,快點,我要刷牙。”淚紫憶捧住他的頭一個勁的搖。
白墨幫她把牙膏擠在牙刷上,遞給她,“拿著。”
淚紫憶接住牙刷,白墨又繼續給她接好水,遞給她,“你現在這裏刷牙吧,我去給你做早餐。”
“你去哪做早餐?”奇怪,這裏不是醫院嗎?他能去哪裏做早餐?
她不知道,其實昨天的早餐也是他親手做的,醫院有食堂,能用錢財做到的事他當然不會浪費時間,於是,他借了醫院食堂的炒飯用具一個小時,今天也亦是如此。
“你猜?”然後白墨一溜煙的閃了。
淚紫憶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幼稚。”
她艱難的轉了個身,刷牙。
五分鍾後,她刷好牙,正鬱悶怎樣洗臉,總不能在這麼冷的地方用冷水洗吧?
她最後下定決心,打開龍頭,結果,手一觸碰到水,發現是熱的,她看向門邊的冷熱水開關,原來,他已經給她開好熱水了。
心裏暖暖的。
洗好臉後,她繼續坐在洗手台上等他,可等了二十分鍾也沒來,她自己慢慢的從洗手台上滑下來,站在地上,扶著牆壁慢慢的走出去。
終於走到床邊了,結果突然不知道從哪裏進來一個人。
“爾藍?”淚紫憶詫異的看著眼前洋娃娃一般的女聲。
爾藍冷著一張臉,冷笑,“嗬,零溪子,你小日子過得還真是不錯啊!”
淚紫憶正好奇麵具男怎麼會讓她一個人來找她時麵具男就從她身後走出來。
“小藍,錯了,是淚紫憶。”麵具男冷冷的說。
淚紫憶一驚,他知道了?
“你怎麼知道的?”
“有誰的資料是我查不到的?”淚紫憶突然覺得這個麵具男其實也很臭屁。
“你們找我幹什麼?”淚紫憶不耐煩的問,真的很煩這種主動權在別人手中的感覺。
爾藍突然抓住她的手,“你又騙我!”
淚紫憶一下子就懵了,她不是已經知道她叫淚紫憶了嗎?她還騙她什麼了?
“你給我的配方是假的。”爾藍皺著眉頭,眼裏閃過一絲殺意。
淚紫憶甩開她的手,慢慢的後退幾步,皺著眉頭,“不可能。”
麵具男一直站在一旁,什麼也不說,他的任務就是保護她不讓她收到傷害。
“還好管家留了個心眼,先給人試過藥了,不然,死的就是他了。”爾藍氣憤的指了一下麵具男。
淚紫憶搖頭,“不可能!你把你配的藥給我看下。”
爾藍冷冷一笑,“你又想找什麼借口?你的借口總是那麼多。藥我沒帶,你跟我走吧。”說完麵具男就把她扛起來,跟著爾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