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鱗沒命的跑著,一頭竄進了荒蕪的田地之中,冬天的田裏沒有一點綠色,遠處甚至看不到有人出現,冰冷凍硬的土地滑得曆害,王鱗腳下一慌,滑倒在地,重重的摔在了田裏。
一聲冷笑從王鱗的身後傳了過來,王鱗的身體猛的一僵,她沒有回頭,但是她仍然知道那個小安追上來了。
王鱗手腳並用的向前爬著,牙齒緊咬著下唇,由於用力過度,甚至都咬出血來了,這時小安的聲音傳了過來:“你還沒爬夠嗎?反正都要死,你費那麼大的勁幹什麼!”隨著話音一掌推倒,王鱗的身體平著飛了出去,身體重重的撞在了那冰冷的土地之上,撞得生疼不已。
王鱗爬了起來,回身看去,就見小安手裏玩弄著一柄蝴蝶刀,慢慢的向她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把帶著的墨鏡拿了下來,說道:“其實你真的是很倒黴,我們從你們家拿出來的正氣寶卷一點用都沒有,也是一個贗品,相應的你也就沒有價值了,我們也沒有追殺你的必要了,可是誰讓我們碰上了呢,我這個做事有始有終,而且要殺你們全家除了我們之外,還有一個雇主,這讓我不好不動手殺你。”
王鱗倔強的看著小安,小安在她的身前蹲下,說道:“雇我殺你們的就是你後媽的兒子,你的那個表哥陳規,他一直對小時候在你爹身邊生活的那三年感到異常的壓抑,而且他看中了你爹的那套李煜別廟圖了,可是你爹一直不肯給他,他現在有他親爹的幫助,有了報複你們的能力,所以就雇了我,你死了之後,千萬記住,要報仇去找他。”說著小安突然自嘲的一笑,說道:“我一個修真者怎麼信起這個來了。”說話音蝴蝶一跳向著王鱗身去。
王鱗一直都是坐在地上,就在蝴蝶刀跳出來的一刻她突然跳了起來,大叫一聲:“去死吧!”手中抓著一張黃色的符紙,用力一撕,符光閃動,東樓雨的一個虛影出現在了她的身前,蝴蝶刀刺在虛影之上,被彈了出去,跟著王鱗輕喝一聲:“去!”一柄匕首飛了出去,射進了小安的嘴裏,從他的後腦穿了出去,小安一臉的愕然,一幅不敢相信的樣子看著王鱗,慢慢的倒在了地上。
王鱗的身了不停的發抖,哆嗦著踢了小安一腳,證明他真的死了,不由得渾身發軟,一屁股坐倒在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我徒弟是你殺的!”一聲曆喝響起,王鱗觸電一般的跳了起來,就見檮杌凶神惡煞的在他身前的半空之中立著,王鱗不知所措的向後退去,檮杌怒吼一聲,向著王鱗就是一掌,陰寒的掌氣推去,整個一方天地好像都變得寒冷了一般,王鱗整個人都被那股寒氣給凍住了,竟然無法移動,看著那隻手掌越伸越長向著自己拍了過來。
“回去!”一道劍氣從空中落下,化成一柄巨大的白色氣劍,向著檮杌那虛幻的手臂斬了下去,轟的一聲,氣劍和手臂同時炸散,檮杌臉色猙獰的叫道:“臭娘們兒,你非要和我做對嗎?”
慕容小小從空中落下,沉聲道:“檮杌;你不擔縱容徒弟殺人,就連你自己也要動手殺人嗎?”
檮杌一指地上小安的屍體叫道:“她殺了我的徒弟,我就不能殺她嗎?”
慕容小小神色一愕然回頭向著王鱗說道:“這個人是你殺的嗎?”
王鱗凍得臉色青紫,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慕容小小的手上湧出一道劍氣注到了王鱗的體內,把那股侵和她身體之中陰寒氣勁都給逼了出去,王鱗這才緩過來一些叫:“這……這個人;殺了我全家;還要殺我!”
慕容小小冷冷的向著檮杌看去,說道:“你們岷山派還真的是無法無天了,難怪讓人家把山門都給毀了!”岷山派蜀中橫行霸道,惹得蜀中修真者動了眾怒,打上了岷山把他們的總舵都給毀了,岷山四凶鄧渾沌、謝窮奇、簡檮杌、遲饕餮四個人有若喪家之犬一般的從岷山逃了出來,分別帶著一些弟子藏在幾家大派的洞天之中,以開店為名住了下去,其中鄧渾沌、謝窮奇、遲饕餮三個現在不知去向,慕容小小找得時候也隻找到了躲在華山洞天之中的簡檮杌。
檮杌聽了慕容小小的話神色大變,這個事一直被他們四個認為是岷山派最大恥辱,聽到慕容小小提起此事他怒吼一聲道:“你找死!”說著又吼道:“玄陰冰神鑒!”兩隻手化成了一麵巨大的銅鏡,向著慕容小小照去,鏡在一道幽寒的玄光噴了出來,所過之處盡化陰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