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被寶物迷昏了頭薩滿這一刻才清醒過來,貪婪的看一眼那些耀目的寶物,不甘的坐下了。
覺羅滿山冷笑一聲,指揮著覓鴉在方真的身邊護法,方真取了一枚骨蛇丹吞了,然後強撐著向方大化父子走去,葉靈靈飛身過來,輕輕的道:“你要做什麼?我來幫你。”
方真執拗的搖了搖頭,堅持著走到了方大化的身前,取過了慕容小小的飛劍,把方大化給剖開,從他的體內取出一枚薩滿之心,然後又把方平給取了出來,手捧兩顆薩滿之心大聲道:“南海會的門下給我聽著!這是我們方家自己的事,和你們無關,所以不管你們是方大化的什麼人,你們都可以自行離開,隻是方大化說的薩滿之心你們必須留下!不過屬於你們自己的薩滿之心,有多少你們都可以帶走。”
付洋在人群之中看著,皺著眉頭,要知道方大化剛才可就說了十顆薩滿之心,可南海會幾百年傳承,怎麼會隻有這麼一點啊,他輕聲道:“他們這是做什麼?為什麼不把所有的薩滿之心都留下?”一真輕聲道:“這就是東樓助理定下的計劃的一部分,把薩滿教的大教派打散,小教派打亂,這些南海會的薩滿隻要帶著大量的薩滿之心出去,馬上就會變成別人的獵物,可他們又不是吃素的,這樣下去,不出一年,薩滿界就要大亂了,不過,東樓助理本來選的是四大神,這南海會自己送上門來了。”
付洋輕籲了一聲,他不得不讚歎東樓雨這個辦法好,隻要薩滿有了內鬥,那就會馬上鬧得滿城風雨,特科就可以大量派出人手來剿滅他們,現在薩滿之心越來越不好陪育了,一但高等級的薩滿之心喪失殆盡,薩滿教在這塊黑土地上的日子也就到頭了。
南海會的薩滿們戰戰兢兢的坐在那裏,沒有一個動,他們也清楚一但帶著薩滿之心離開是個什麼結果,現在坐在他們身邊的人就已經像惡狼一般的看著他們了,這些年來薩滿教內部的爭鬥除了薩滿大會之外幾呼沒有,平時薩滿有難,大家也都盡量相互扶持,必竟薩滿之間沒有什麼太多的怨恨,也沒有太多的可爭奪的事物,加上薩滿教的教義束縛,這才讓薩滿們平靜的走過了幾百年,要知道殺人奪取薩滿之心這種事在薩滿界實際上是不存的,首先薩滿之心傳承時的精血在薩滿之中就無解決,第二吞噬第二顆薩滿之心,將會讓你的薩滿法力出現混亂,這樣一來會影響到原來的信仰,薩滿教雖然沒有完整的教義,但是薩滿和信徒對他的信奉卻是不比正宗的苦宗教苦修士差,讓自己的薩滿出現混亂,那是他們不能拉受的,但是南海會的薩滿之心都是空的,是從異獸體內取出還沒有認主的,隻要把自己的教義灌輸進去,就可以形成自己教派的薩滿之心,這個誘惑就是一些大派也有些意動了,薩科耶夫斯基的手掌不停的揉著那枚純金十字架,眼裏都快噴出火來了,低聲呢喃的道:“我的上帝啊,這就是原罪啊!”
終於南海會的薩滿有人動了,一個老者顫悠悠的走了過來,一供手道:“少公子,老朽文東駝給你見禮了。”
方真急忙還禮,這個老者是南海會少有一見的恐鳥薩滿,還是當年大清立國之初從英國使臣手中得到的一隻恐鳥才形成的傳承,這個老者是恐鳥薩滿的第十七代傳人,在南海會中是元老級別的人物了,算起來就是方大元也要叫他一聲叔祖。
文東駝長歎一聲,道:“當年大元去世,公子你沒有傳承之力,掌門的薩滿之心又被二夫人拐走,我們也是沒有辦法,才跟了大化的,現在既然公子回來了,我們這些人都是有罪之身,自然沒臉再留,至於說到薩滿之心,那都我們這些人從南海會得來的,我們既然離開了,也就沒有留下的必要了。”說完取出兩個絲口袋,放到了方真身前,道:“公子,這大的一袋是你二叔讓我保管的本門之中的薩滿之心,一共三十七枚,小的一袋是我的,一共八枚,老夫除體內的一枚之外,再也沒有了。”說完拍了拍身子,轉身離去。
南海會其他的薩滿依次走過來放下一個個大小不等的口袋,等到最後一名薩滿離開,地上已經放了近一百枚薩滿之心了。
付洋看著文東駝的背影暗挑大指,這老家夥相當了得,輕而異舉的就把南海會那些薩滿的危機給解除了,同時還讓方真落入了眾矢之的,此時薩滿大會的那些薩滿都坐不住了,全都向著場中擠了過來,覓鴉感知到了危險卻不敢有所動作,它們一共才百來隻,可對麵是近千的薩滿,足以把他們都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