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樓雨挑開門簾,佘風語站在門口猶豫不決,豔魅一皺眉,在她背後狠狠的推了一把,佘風語被硬推了進去,文神婆和花四姑已經把葉靈靈身上的弩弓和靈錘、靈錐都取下來了,正要剝她身上的軟甲,這兩個老太婆也不顧男女之別,就當著關遊醫的麵動手,關遊醫樂得直拍床,連聲叫道:“讓我看看,讓我看看。”
東樓雨的臉一下陰沉了下來,豔魅看在眼裏,輕聲道:“他們都會死!”東樓雨這才臉色緩和了一些。
佘風語雖然沒看見東樓雨的臉色,但她一見文神婆和路四姑的動作也是嚇得不輕,急忙叫道:“住手!”
文神婆和路四姑同時一愕,回頭看著佘風語,道:“風語,你這是作什麼?”
佘風語盡量讓語氣平和一些,道:“我……婆婆,四姑,我有話和你們說。”
文神婆撇了撇嘴,路四姑笑道:“風語,你是想說這個丫頭身上的東西吧?你放心,我們都分好了,有你的一份,這個丫頭來路不明,我們不用存有顧忌,你把她的功力吸了就是了,另外這個小錐和小錘也都給你,你看怎麼樣?”
關遊醫酸氣直冒的道:“那她還有什麼說的,我想要還沒有呢。”
佘風語為難的看著文神婆和路四姑,半響無語,文神婆幹咳一聲,尖刻的道:“怎麼;風語坐享其成還不願意嗎?”
佘風語牙根一咬沉聲道:“對不起,婆婆、四姑,這個小丫頭身上的東西我都要,包括她這個人。”
文神婆臉色大變,關遊醫幸災樂禍的笑了起來,路四姑神色凝重的道:“風語,你剛才說什麼呢?你真的都要了嗎?”
佘風語回頭看看,就見東樓雨斜倚在門框上,好整以暇的玩著那對鐵球,豔魅卻不知道什麼時候到了窗口的位置,身子側立,眼神迷茫的看著窗外。
關遊醫老奸巨滑,他知道佘風語既然敢提出這個提議,那就必有所執,所以雖然表麵在幸災樂禍,但眼神卻一直跟著佘風語,眼見她四下一溜,關遊醫不由得心頭一陣狂跳,豔魅的實力他是見識過的,當時豔魅和文神婆、路四姑一見麵就互相較量了一下,雖說隻是一觸既收,但關遊醫仍然看出,文神婆和路四姑聯手也不一定打得過豔魅,東樓雨他不認得,但看著豔魅對東樓雨的服從,想來東樓雨的實力也不會低了。
關遊醫心都快躲到胃裏去避難了,他再不敢笑了,伏在床上,把腦袋藏在懷裏,不住的祈禱他們蜂神薩滿的祖神,暗叫:“天靈靈、地靈靈,祖爺爺快顯靈,保佑那兩個老傻婆子趕緊把東西交出去吧,千萬別惹急了這兩位姑爺爺和姑奶奶。”
佘風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聲音沉穩的道:“是的,我都要。”
路四姑的臉上也有些難看了,道:“風語,你最好考慮清楚,你在說什麼!”文神婆則冷哼一聲,道:“你有能耐你拿去就是了!”
東樓雨幹咳一聲,道:“她沒有這個能力。”說話的工夫手指上彈出一團火焰凝成一個彈丸,在手上顛來倒去的玩著,路四姑這才反應過來,她猛一回頭,就見豔魅身上散發出一股陰冷的氣息,那股氣息鋒利如刀,雖然豔魅已經完全轉過身去了,背對她們,但那股氣息還是令人心底一冷。
路四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剛要說話,文神婆卻大叫道:“佘風語!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竟然敢和外人聯手來對付我們!你以為我們會屈服嗎!”
關遊醫和路四姑同時一哆嗦,關遊醫差點就罵出聲來,路四姑無奈的看了一眼文神婆,這種事一但說破,那大家沒臉,就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她和文神婆雖說有相當於築基期的實力,實際並沒有真正達到築基期,而且她們兩個攻擊力不足,一般來說攻擊的時候全靠著文神婆的役鬼之術,但豔魅並不在呼文神婆的鬼術,這要動起手來,首先就輸了一招,要是再加上一個東樓雨,路四姑實在不敢於想像,她幹咳一聲,向東樓雨一拱手,道:“還沒請教閣下是……?”
豔魅轉過身來,道:“他是我男人,也是薩滿,不過他是役物的,火焰薩滿。”
東樓雨一彈指,火彈飛上門框,沾到木頭上之後撞出一個小洞然後熄滅,木頭之上沒有燒出一點黑色,東樓雨笑眯眯的道:“有人說我一絲修真之人應有的氣質都沒有,不錯;我的確沒有,但是我有實力,這就足夠了。”
文神婆氣得幾呼暴走,路四姑急忙把她給按住,就從東樓雨那對火焰控製的能力,那他的實力絕不在豔魅之下,路四姑想了一下,回身向著佘風語道:“風語,你要是真的這麼做可就太傷人了,既然你這麼不把我們兩個老太婆放在眼裏,那也沒有用我們的必要了,隻要你拿走這些東西,那我們立即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