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車速還不算太快,否則就車毀人亡了。
而江尋所在的車輛穩穩當當,並沒有受影響。
“有一輛打偏了?”周雨雙愣住,不可能吧,自己開槍射擊居然會失手?
周雨雙想提槍再射,卻也又感覺這麼做很沒麵子,她索性扔掉槍,抓起火箭筒,直接從哨卡中走了出來。
“都給我站住!”
周雨雙聲音極為清脆響亮,即便是在空曠的山野中,也能輕鬆傳出上千米遠。
顯然,周雨雙練過功夫,而是實力不差。
“停車,立刻給本小姐下車!”周雨雙提著火箭筒,一隻腳踏在一塊岩石上,玩味的看著江尋等人。
負責給江尋開車的匪徒立刻乖乖的把車停下來,他雙手舉過頭頂,對江尋說道:“這個女的是周玉坤的女兒,她是個母夜叉,之前我們有兄弟落在她手上,死得很慘。”
匪徒剛說到這裏,忽然閉嘴了,好像江尋身邊的那個女人更狠。
江尋看著周雨雙,他十分了解這個女孩。
周雨雙跟魚冰淩有些相似,都是身高腿長,身材火辣,甚至氣質、性格也有些接近,都是雷厲風行,出手果決。
隻不過,她跟魚冰淩有一點明顯的區別,那就是魚冰淩皮膚白如凝脂,而周雨雙的皮膚卻是小麥色的,在陽光之下都在閃閃發光的那種。
這種女孩,跑起來是充滿野性的豹女,走起來是一蹦一跳的靈鹿,躺下去則是無法被馴服的野馬。
前世的時候,江尋跟這個女孩有過數次接觸,不過,那都是在周雨雙去太夏之後的事情了,那時的她,已經是一個優秀的鬼人。
他們曾經做過搭檔,可現在,周雨雙正拿著火箭筒指著他呢。
“就這麼點人,巴騰派你們來送死?你們不會是碰瓷的吧?巴騰讓你們折在這裏,好找借口開戰?”
周雨雙語速很快,他說的是一口地道的太夏上京話。
江尋走下車子,他看了一眼周雨雙,一時間心中生出許多感慨,如今的周雨雙剛二十歲,正是活力四射的年齡。
他笑著說道。“周姑娘誤會了,我不是巴騰的人,我想來找你爹談點事兒。”
“不是巴騰的人你坐巴騰的車子,還跟巴騰的人混在一起?”周雨雙笑了,“而且就憑你,想見我爹?還談點事兒?你毛長齊了嗎?”
因為是土匪窩裏出身,周雨雙說話從來都是這樣的市井之氣,甚至一些問候全家女性的話,她也時不時掛在嘴邊上。
周雨雙說出這句話之後,他身邊的兩個男人都哈哈大笑起來,毫不留情的嘲諷江尋,周玉坤和巴騰兩邊的人馬本來就是死對頭,平時見麵不開槍就算不錯了,嘲諷幾句是客氣了。
“把家夥都交出來,乖乖跟姐姐走,不管你是什麼人,先綁了再說。”
周雨雙當然不會因為江尋說幾句話,就把非常可能是奸細的這群人帶回基地。
萬一他們搞什麼破壞,或者有所圖謀呢?
就算江尋真不是巴騰的人,也得押進牢房,交給專門的人審問過了再說。
江尋知道正常對話很難取信於周雨雙,這姑娘作為女土匪,對敵對勢力從不手軟,江尋顯然已經被周雨雙認定為敵對勢力的人了。
她認定的事情,很難改變。
而且,江尋去到基地之後,還要跟周玉坤談劍胚的事兒。
這可是周家的傳家之物,就以自己這疑似巴騰組織間諜的身份,想要買周玉坤的傳家之物,那不是說笑話嗎?
恐怕被周玉坤知道自己的目的,直接就掏槍要崩了自己吧?
不過對這一切,江尋早就想好了應對之策。
他幹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說道:“我可不是二十歲,我看起來年輕,是因為我修煉的功法特殊,且已經臻至化境,所以才青春常駐,我跟你爺爺是舊相識,論輩分,你還得叫我一聲大爺爺。”
江尋這話說出來後,魚冰淩和魚歸晚都驚愕的看著江尋,這家夥,怎麼突然開始信口胡謅?
而且這說得也太離譜了,因為太假,反而讓人覺得有點像真的一樣。
魚冰淩等了江尋一眼,這家夥真是狗嘴裏吐不出象牙,一般sp見了美女最多沾點嘴上便宜讓對方叫爸爸,江尋可倒好,直接讓女孩開口叫爺爺。
本來就無法取信於人家,現在還說這種話,這不找打嗎?
魚冰淩自問,要是換了自己被這樣調戲,怕是直接鬼旋懟臉了。
周雨雙聽後發出一連串清脆的笑聲,在周雨雙身邊的兩個男人聽到這笑聲都縮了縮脖子,他們熟悉周雨雙,上次周雨雙發出這樣的笑聲,直接下令把抓到的幾個巴騰俘虜給閹了。
周雨雙慢悠悠的拔出手槍,打開保險:“來,繼續說,跟我爺爺怎麼認識的啊。”
“以前在太夏打仗的時候認識的,後來我也來過幽蛇幾次,你爸爸是我看著長大的,而且你小時候,我還抱過你,你還尿了我一身。”
江尋說話越來越不知死活了。
“嗬嗬嗬嗬!”周雨雙笑得花枝亂顫,她已經把子彈推上槍膛了,在她眼裏,江尋已經是個死人,不過她不會輕易弄死江尋,這種滿嘴跑火車的登徒子,得先把他上麵的舌頭和下麵的作案工具一起割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