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圖張開了雙臂,作出了飛翔的姿勢。“我好像聞到了烤番薯和麻辣燙的味道。”她說。
曾幾何時,他們在這條街上,穿俊於人潮中,吃著廉價的小吃,心裏除了滿足,還是滿足。
尹建設突然就悲傷了,他從背後擁住米圖,叫了聲:“老婆。”
米圖的頭在他脖子上蹭了蹭,應道:“嗯。”
“答應我,永遠都不要離開我。”
米圖露出好看的笑容,她轉過身來,抱著尹建設的腰:“哪怕有一天你後悔了,不想要我了,我也會死死的纏著你。”
尹建設將她抱得更緊了。
在江邊,他們旁若無人地吻著,事實上周遭也見不到幾個人。米圖閉上眼睛的時候在想,即使周圍全是行人那又如何?她和尹建設是相親相愛的兩個人,是夫妻,沒有人能夠打斷他們。
這個晚上尹建設表現得特別熱情,他一掃前段時間的頹敗,像個勇士般,他迫切地想要米圖,想將她的一切都牢牢地占據,讓她時時刻刻永永遠遠都嵌在自己的身體裏。
下了車,尹建設幾乎是抱著米圖進了電梯,好在這個時刻已經沒有其他住戶,要不然米圖的臉能點著火。一進家門他就將米圖壓在門板上,上下其手。米圖也意亂情迷,她感覺自己的身體滾燙滾燙,像一把火,理所當然,尹建設就是那個來熄火的人。她吻著他,與此同時內衣鬆了,尹建設的雙手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遊走,她頓時覺得整個人都酥軟起來……
好久不曾有過這種激烈的時刻了,米圖知道,她和尹建設是被愛情和回憶給刺激了,仿佛重回那段青春歲月,那樣激蕩,熱烈,好像世界萬物都不存在,唯有彼此。
唐丫丫在渾渾噩噩中度過了一個百無聊賴的周末。在這兩天裏,她幾乎不曾下樓,餓了就打電話叫外賣,喂飽了自己之後繼續睡覺,如果睡不著,她便會打開電腦上網,玩玩遊戲。
她想強迫自己忘了已經走進她心裏的那個人。
這樣的日子好過,也不好過。但無論好與不好,時間總會遵守著它的特有規律而前行。這不,新的一周又在薄薄的晨曦中不緊不慢的到來了。唐丫丫像往常一樣搭著七十九路公交車途經四個站台到單位上班,她到辦公室之後給自己泡了一杯菊花茶,站在窗口喝了起來,沒一會兒她就看到了米圖,她從尹建設的車裏鑽出來,下車後又停頓了幾秒,和尹建設在說著什麼。
那場景看起來溫馨極了。
真幸福。
唐丫丫在心裏感歎著,默默祝福好朋友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幸福一輩子。
回到座位上,她托著下巴想著陸哲站在自己樓下轉圈的那一幕。心裏不是沒有疑惑,當時的第一感覺就是歡喜,那樣的一個男人,優雅之中透露出一絲滄桑感的男人,半夜三更在自己的樓下徘徊,專程為了告訴她,他們隻適合做朋友。
他是難以開口,還是用心良苦?
唐丫丫想著想著,突然就有了疑問,如果那天自己並不是從外麵回來,如果自己早已經睡下,那麼他會不會特地上樓跟她說同樣的話?
她不知道。
可是沒有如果。她在他徘徊的時候回來,他也說了那樣的話。退一萬步,即使那一晚上不說,後麵也會說。
忘了他吧,唐丫丫再次在心裏對自己說。是,陸哲的確優秀,他讓她心動的不僅僅是他的物質條件,而是他那個人,睿智又不乏幽默,幹淨又有一絲滄桑。在他們接觸的那一段時間,陸哲也是用心在對待自己。她接觸過不少男人,是不是用心她一眼就能夠看出。拋開愛或不愛,唐丫丫就喜歡那份坦誠的感覺,所以便毫不猶豫地將心交了出去。
可她沒想到,結果卻是這樣。盡管很疑惑,盡管很不甘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總不能逮住他再去問個究竟吧,那不是她的作風。
她的作風是,不合適就分開。所以,以前的很多段戀情都是她主動放手,可這次,她覺得遇到了合適的人,可對方卻要放手了。唐丫丫甚至懷疑,這個經曆是不是上天對她過往的懲罰。
正想著心事,米圖突然走了進來。“唐大小姐,咱們出發嘍。”她叫道。
唐丫丫站起來,摸不著頭腦,“出發去哪兒啊?”
米圖給她一記白眼,一副吃驚的樣子:“當然去日麗集團見褚子盛啊,是你死活要求要跟我一起去的嘛。”
唐丫丫搖頭:“我不去了,你自己去吧。”
米圖一時間也沒察覺到唐丫丫的煩心事,一聽她說不去了,當時就不幹了,“唐丫丫你不能過河拆橋,之前是你信誓旦旦說要去會一會褚子盛,剛剛吳明明跟我說了她不太想去,我都答應了,你現在不我陪我去我找誰陪?”
唐丫丫趴在桌上,無精打采的樣子:“那你就一個人去唄,幹嘛要人陪啊,褚子盛還能把你把你給吃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