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容我好好想想。”
“是,父親,另外上次國公爺說要在禁軍給二哥謀個差事,這次就一並應下。”戚素蘭看著父親優柔寡斷的樣子,心中產生了深深擔憂,父親這樣如何能讓柳漱明看重?自己又如何能嫁給柳長白?
似乎經過了一夜的深思熟慮,戚家放棄了對那個地痞的保護,就連一向受寵的二公子也被扔進了禁軍裏十天半月不能回家,而受寵的小妾則任人搓扁揉圓無暇他顧,蓉月得了消息就又加了一把火讓順天府封查了那地痞隱藏的宅院,財物搬走人員遣散。那地痞如同喪家之犬被人追債,走投無路之際他想到了戚家,於是腆著臉跑去了戚家求見二公子,戚家上下已經得了命令不準搭理此人自是對他視而不見,那地痞得了沒臉又找不到出路就幹脆在戚家門口耍起了無賴,一時間嚎叫連連,彼時戚素蘭正在府中,管家找不到老爺隻好來找戚素蘭,她原本不會搭理這等人可是轉念一想就改了主意,她招招手說道:“你去告訴他……”
“是。”管家聽完退出了房間。
那地痞正四仰八叉地躺在戚家大門口,管家皺著眉頭走過去踢踢他,“起來,再這樣撒潑叫來官兵捉你進大牢享福。”
地痞見是老熟人連忙嘿嘿一笑,“我實在是被人逼的沒有辦法了,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幫幫我,我這家裏已經揭不開鍋了。”
管家站在台階上問他:“你該求的不是這裏吧,你好好想想你最近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才被整治到這個地步。”
“最近……葉三,一定是葉三那個莽夫,老子這就找他算賬。”
“你等等,葉三固然可恨,可你不知道那鬥武場真正的主子另有其人嗎?”
“另有其人?”地痞疑惑地看著管家,管家從袖子裏拿出來一張銀票,“這是我們小姐看在你妹妹的麵子上拿給你救急的,你若真想出了這口惡氣就好好想想自己究竟惹到了什麼人?”
地痞拿著銀票走了,管家站在台階上看著他的背影冷哼一聲甩袖子進了府告訴戚素蘭結果,戚素蘭正站在窗前作畫聽了管家的彙報也隻是頓了片刻就讓管家走了,筆下的畫已經漸漸勾勒出了輪廓,一張美人臉,戚素蘭定定地瞧著那張臉隨後手上的筆來回幾下,美人臉成了大花臉。
鬥武場的事情告一段落,蓉月還是沒有找到那個天機閣的人,可眼下更要緊的是她和淩月已經失去了聯係,她的心裏怎麼也放鬆不下來。是以這一天坐馬車出行的時候又碰上了連續跟蹤她好久的人,蓉月已經沒有跟他兜圈子的閑心了,於是讓方安調頭回家,常走的路被堵根本無法通過,方安隻好改道繞路回家。
繞路就要經過一片少有人經過的貨棧,方安趕著車走在貨棧間的小路上總覺得心裏不踏實,於是甩了鞭子想盡快通過去,走至中間,嘩啦啦前後都有車輪聲傳過來,方安停下馬車細瞧,兩輛馬車一前一後將路堵的死死的擺明了就是針對他們而來。
方安跳下馬車提著鞭子,這時從兩邊各走過來五六個人,手上明晃晃的鬼頭刀翻轉著給自己打氣,“京師重地天子腳下,你們想幹什麼?”
衝過來的人卻沒有說話徑直提著刀就砍殺過來,方安護著馬車抵讓他們一時也難以接近馬車,兩廂正打得不可開交,從貨棧一側的高牆上又跳下來五六個黑衣蒙麵人衝向馬車,方安被人纏住無法脫身,蒙麵人已經跳上馬車掀開車簾提刀就砍,“住手……”方安急得大叫,手上用了殺招一連撂倒幾個卻還是無法靠近馬車。
蓉月坐在馬車裏避開刺過來的長刀,翻手捏住那人的手腕卸掉了他的刀一記掌風將人推了出去,她跟著跳下馬車,幾人的長刀刀刀致命不分敵友,這麼說來就是有兩撥人想要她的命。
沒有內力,蓉月漸漸就有些力不從心,躲閃著長刀,手臂被劃了一道,那一刀順著手臂就剌向了脖子,蓉月歪頭,這一刀就算躲過去也要在臉上劃道疤,可是眼下終究命更重要些。電光火石之間叮的一聲,一道寒光打開了長刀,有人從牆頭上跳下來,翻手一刀刺中那人的後心。
“雲為!”蓉月著實有些吃驚,沒想到那天在茶樓看見的人是雲為。
雲為手上的刀不留情麵,冷著一張臉招招很辣結果了幾名蒙麵人的性命,剩下的烏合之眾一看來了厲害角色也跑得沒了影。雲為收刀走過來,看看蓉月還在流血的手臂扯掉一角衣擺就給她先包紮了傷口,“趕緊回去上藥。”
“你去哪兒?”
“總得知道是誰傷了你。”說完他看了看蓉月扭頭跳上牆頭走了。
“這些屍體怎麼辦?”方安指著一地的屍體。
“會有人來管的,先回家。”蓉月摸著受傷的手臂眼神冷了冷,許久不曾受傷她竟忘了還是有很多人想要她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