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懷疑,是確定。”蓉月想了一下,“你下去準備一下,派兩個人跟我去順天府看看葉三。”
那人下去準備,蓉月吃了早飯就帶著方安和幾個人趕去順天府衙門,拿了我的銀子還不想得罪外人,天下間哪有這等好事?
或許是葉三在順天府活動的效果,蓉月的探視被批準了,在牢頭的小房間裏見到葉三,他精神抖擻不像是來坐牢的,“你看起來過的挺滋潤。”
“還得多虧姑娘您給的銀子,我當初四處活動就想到了這順天府大牢,畢竟咱做的是刀口舔血的生意,趁早燒香總比臨時抱佛腳強,你看這不是就用上了,我和謝九在這牢裏有吃有喝確實挺滋潤。”
“那你說說看這事兒要怎麼辦,鬥武場總不能一直這麼閑著,底下人說可能是鴻臚寺少卿外家的一個地痞幹的。”
“我早猜到是他,這孫子也就會這些下三濫的手段,沒事兒,等關兩天我們就會被放出去了。”葉三對這事兒似乎胸有成竹,蓉月也就不再說什麼,留了些銀子就跟著方安出了順天府監牢,“你們三個就守在監牢附近盯著這裏的動向,有什麼情況向我彙報。”
“是。”三個人點頭應下就在監牢附近散了。
蓉月讓方安趕著馬車回鬥武場,那裏雖然被封了,該處理的瑣事還是要處理的,眼下最要緊的是去安撫人心。馬車順著順天府門前的大街往前開去,方安坐在車轅上有一股別樣的感覺,後麵是不是有人在跟蹤他們?行駛到拐角的時候,方安扭頭狀似無意地看了一眼後麵,果然後麵一輛不起眼的灰色馬車正不遠不近地綴著他們。他回頭跟蓉月說:“姑娘,後麵有人在跟蹤我們?”
“甩掉。”
“是。”方安甩開馬鞭,馬車狂奔起來,最後在一個十字口他往左拽韁繩壓著十字調轉車頭迎著追蹤而來的馬車就衝了過去,灰色的馬車趕緊避讓衝向前方,兩輛馬車就此錯開背向而去。甩開了跟蹤者,方安繞了一大圈趕到了鬥武場。
蓉月見過鬥武場的人之後又處理了一些事情,等她出來的時候已是天色暗沉,萬家燈火周圍飄滿了人間煙火的味道,餓了!她讓方安駕著馬車在附近尋找賣吃食的地方,最後在一處熱氣騰騰的巷子口找到了賣餛燉的攤位。兩人坐下沒多久,一碟香醋和一碗飄著嫩綠蔥花的餛燉就擺到了眼前,蓉月聞了一下碗中蒸騰的熱氣,食物的香氣從鼻腔侵入味蕾讓她胃口大開,一碗餛燉下肚,心情也變得愉悅起來,她看了看街口問道:“老板,這裏是不是靠近大理寺?”
“姑娘說對了,從這裏往前過一條街右轉沒多遠就是大理寺的衙門口了。”
“那麻煩老板給我帶一份餛燉,碗筷錢我付。”
“好嘞,那姑娘您稍等。”老板快速地下了一碗餛燉,細心地用油紙和布包好,蓉月拎著餛燉上馬車讓方安開去大理寺,到了大理寺讓門房通報,一聽說是找大理寺少卿的,門房趕緊進去稟報,蓉月坐在馬車裏拎著餛燉撩簾看一眼大理寺衙門想打退堂鼓,原本就是一時衝動試試他在不,現在倒希望他沒在也好。
不過一會兒,門房過來稟報說少卿大人有請,蓉月心一橫提著餛燉就下車跟著門房進了大理寺,方安抱著手臂坐在車轅上心情談不上多好,望著蓉月的背影消失在門裏他悶悶地靠著車門睡覺。
蓉月提著餛燉跟著門房倒是進了柳長白在大理寺的居所,“姑娘且在這裏稍等,大人一會兒就來。”
“好。”門房關上門,蓉月放下東西在屋子裏轉了一圈,簡單的一間屋子,放了床鋪,書架,幾乎沒有多少寬裕,枯坐了一下終究無趣,她便起身取了一本書看起來,沒什麼新意的才子佳人的話本子沒想到柳長白竟一本正經地在旁邊做了批注,看看那處場景再配合他的批注,恍然覺得好像是這麼回事。蓉月坐在燈下邊看邊笑,柳長白推開門就看見了這樣一幅畫,美人手執書卷巧笑倩兮。
“看什麼這麼好笑?”柳長白關上房門窗戶走到蓉月身邊將頭靠在她肩上一並去看書卷,他微涼的呼吸攪得她再也無法安心看書,蓉月伸手按了一下他的手,“我在附近吃飯,覺得餛燉不錯就給你帶了一份,再不吃怕是要涼了。”
“好。”柳長白鬆開環著蓉月腰的手走到水盆前淨手,蓉月起身打開碗上封著的油紙和布,還好餛燉依然溫熱。
“覺得冷嗎?”柳長白坐下來握著蓉月的手抬頭問她。
“還好,畏寒症現在已經好多了。”
蓉月歪靠著書架看柳長白吃飯,看到嘴角慢慢翹起,柳長白吃完了拿巾帕擦嘴抬眼就看見蓉月滿眼帶笑。
“怎麼了?心情這麼好?”柳長白坐過去一把抄起人放在了腿上麵對而坐。
“哎,你放我下來。”蓉月說著話耳尖已經泛紅。
柳長白靠在她頸窩裏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