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幾個迅速帶人趕去祭壇接應。”幾名官差領著人離開,縣令望著蓉月說道:“姑娘究竟是什麼人?我觀你剛才與那教主鬥法時,術法顯然要更勝一籌,隻是為什麼要放走那賊人?”
“我之前與長生天的人交過手,吃過一次自爆的虧,所以我才提醒你們注意,沒想到她居然隻是虛晃一槍,倒是我大意了。”蓉月拱手給縣令施禮,態度真誠倒弄得縣令不好再開口責罰,他望了望洞開的門洞說道:“後續如果有什麼需要請教的,還請姑娘不要推辭。”
“那是自然。”
“走。”縣令帶人抬著女子的屍體走了,蓉月站在院子裏看了一會兒也走了,院門關上,四下無人,院子裏悉悉索索地一陣響動,從門洞裏飄出來一陣濃煙,濃煙翻騰裏露出來一條烏黑的肢節,沒一會兒紅舞也走了出來,她望著緊閉的院門冷冷地笑了一聲,然後扭頭說了一聲,“走。”濃煙翻騰著悉悉索索地跟著爬走了。
蓉月回到宅院的時候,方安正站在亂糟糟的院子裏滿臉愁容,看見門口的蓉月趕緊跑過去,“姑娘,我,是我沒用我沒有保護好姑娘。”方安自責非常,他是真的害怕了。
“我這不是好好的回來了嗎?謝九呢?”
“我們在祭台分開了,我先回來等姑娘,不知道他。”
“你找到祭台了?”
“嗯,有一個白衣服的人出了迷陣被我逮著了,我換了他的衣服進的祭台,後來那裏的教眾集體發病,我才找到謝九,他說是姑娘給的解藥還說姑娘一定是找到他們的老巢了,讓我不要擔心,不過我還是不放心,最後出來的時候碰見了官兵,我就又把他們帶了進去才回來。”
“既然官兵去了我們就不用擔心,你過來。”蓉月帶著方安回房間寫了一張方子,“去藥鋪抓藥,回來之後在廚房裏熬一大鍋,給這裏的每一個人都喝一碗,還有告訴那些官兵不要碰房間裏的任何東西,最好是把昏倒的人都抬出宅子,把這裏一把火燒了。”
“是。”方安下去準備,蓉月收拾了一下東西準備回鎮上的客棧,有官差跑過來說縣令大人有請,蓉月在宅院外麵見到了縣令,“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吩咐不敢,我隻是有些疑慮,姑娘為何要燒了這座宅院?”
“這座宅院裏被長生天的人安置了不少蠱蟲,有的已經要孵化了,所以還是一把火燒幹淨的好,免得害人。”
縣令一聽也知道情況嚴重,他下令讓所有人退出宅院,又病人準備柴草火油。熊熊大火沒多久就燒了起來。這時有官兵跑來跟縣令耳語了兩句,縣令望著蓉月遲疑了一下最終說道:“不過是些身外之物,由得他去吧。”
蓉月聽得莫名其妙,直到晚上在客棧看見一臉賊兮兮的謝九,“你是不是從祭台那裏得了什麼好處?”
“這個,我是得了一兩銀子……”謝九看著蓉月嚴肅的臉瑟縮了一下脖子才說道:“我在祭台底下發現了他們的金庫,就偷偷運了一些出來。”
“帶我去看看。”蓉月起身,謝九隻好也起來帶著蓉月去後院,那裏停放了一輛破馬車,四下透風上麵還堆了滿滿得稻草,尋常人確實不會注意到這個,方安拿棍子挑開柴草,露出來大木箱的一角,他跳上車打開來,滿眼黃白之物。
“拿了幾箱?”
“八箱。”謝九伸手指比了一下,“我給他們還留了好幾箱。”
“那你拿到這些東西打算怎麼處理?”
“當然是跟著我去京城了。”
“說的輕鬆,你大概不知道縣令已經知道是你拉走了這些財寶,就算縣令不管,那些長生天的餘眾難保不會盯著你,你以為拉著它們你還有命到京城嗎?”
謝九咬著嘴不說話好一會兒才問道:“那就白送給縣令?”
“現在就送,而且大張旗鼓的送,讓明處暗處的人都知道這錢在官府手裏。”蓉月說完這句話看著方安,“你陪他一起去,從裏麵拿一些出來給宅院裏的女人,這件事莫聲張。”
“是。”方安看看謝九,“錢財本就是身外之物,更何況還是能招來殺身之禍的錢,棄了也好,到京城你自然能賺大錢。”聽完方安的話,謝九咬咬牙,“小爺我今日也做一回那視金錢如糞土的人。”他出後院找來一匹馬,“我找官差來護送,萬一我們兩個半道上被劫可就真說不清了。”
謝九果然大張旗鼓地拉來了一隊官兵護送著銀兩去了縣衙,收到這麼大一筆銀兩的縣令坐在正堂裏發愁,師爺走過來說道:“大人不必憂心,日後要扳倒柳家還用得上。”
“說的是,這一次我們折了他在這裏的羽翼,日後怕是更加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