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這事態發展下去,何溫柔那邊是轟轟烈烈,水到渠成之勢,而自己這頭卻已然沒了主意,雲裏霧裏。

兩人如今皆是狀元的身份,若是皇上一時興起,但覺二人十分相配,趕著一道聖旨下來,給二人賜了婚,那她可就半點機會也沒有了!

相瑾,我的相瑾,一定是我一個人的!胡憐染紅了眼,緊攥住拳,不知不覺間,桌布也擰成了一簇。

不!不行!她一定得做些什麼!胡憐染“蹭”地一下站起身來,她有辦法了!為了莫相瑾,她願意再試一試!去找父親!

從屋子出來,風風火火地穿過別院,直奔了胡尚書的書房去。

胡尚書在書房內正提著筆寫著些什麼,忽然被一臉急色的女兒胡憐染也打斷了,“爹爹!爹爹!”

緩緩地將筆置於硯台上,胡尚書不疾不徐地問:“女兒,怎麼了?出了何事?如此急著找爹爹?”

胡憐染看著自己的父親,一時心頭有些委屈,眼裏頓時打轉著淚珠。

見此狀,胡尚書有些不知所措了,這輩子最怕的就是女人的眼淚,更何況,眼前的還是自己的寶貝女兒,也不再悠哉,趕緊說:“別哭別哭,告訴爹爹,誰欺負你了?爹爹幫你教訓他!”

胡憐染突然意識到自己失了態,差點忘了要緊事,“是皇上!皇上!”

“皇?皇上?這就……”胡尚書一聽,有些詫異又有些難辦的神色。

“啊不是,瞧我,一時說岔了嘴。爹爹,此番女兒前來是要求爹爹幫幫女兒,女兒的終身大事還要勞煩爹爹走一趟!”胡憐染眨著眼睛,抓著胡尚書的衣袖說道。

“終身大事?難不成又是和那個叫莫相瑾的臭小子有關?”胡尚書一想起那個臭小子就是一肚子的氣,自己當初放下身段去那莫府,莫丞相竟半點不領自己的情,倒是自己低聲下氣,還帶著聘禮灰溜溜地回來了,好不丟人!

看著爹爹的臉色變得十分不悅,胡憐染想爹爹必是受了上次的刺激,心裏的氣一直沒消呢,於是接著磨道:“爹爹,您可聽說相瑾得了狀元的事嗎?”

“那是自然,那臭小子還算有點本事。”胡尚書回應道。

“所以啊,按例,相瑾中了狀元,即將繼承莫丞相的官位,在這個節骨眼,若是我們胡府能與莫家聯姻,將相瑾收入胡府,那豈不是如虎添翼的一樁美事嗎?”胡憐染繼續說。

胡尚書皺緊了眉頭,可是自己上次吃了閉門羹,心裏堵的慌,再去一次隻怕結果不會有什麼變化,倒顯得是胡府這邊倒貼人家,“這……可是……唉!”

見胡尚書仍是一副猶猶豫豫,不願幫忙的樣子,胡憐染有些慌了,卻還是耐心地勸道:“那莫何兩家強強聯手,這朝中還有我們胡家的地位嗎?隻怕是孤立無援,屢遭排擠,漸漸衰落下去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