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邊呼來熱氣,何溫柔,淡淡地說著:“你想做什麼隻管去做吧,無論如何,隻要是你的選擇,我都舉雙手雙腳支持你。”
莫相瑾也緊緊地擁著何溫柔,道:“可我並不能如此,我姓莫,我離了莫家我什麼都不是,拿什麼對抗?”
何溫柔突然鬆開莫相瑾,一臉驚喜的看著莫相瑾,說道:“京中科考將要開始,你怎的不去試試呢?以你的才識,怎麼也不得來一個什麼馬蹄踏破長安花!”
莫相瑾倒是被逗樂了,寵溺地刮著何溫柔的鼻頭,道:“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啊!”,莫相瑾說完,便消散了些許愁絲。
隻是真能如此“今朝放蕩思無涯”嗎?離了莫家他才有底氣。他發現自己雖身居高位,卻連自己心愛的女人的幸福都給不了,隻得在深夜私會。
莫家就像是個金絲雀的牢籠,殊不知野馬烈於家禽,隻有經過風浪的,才會知道那安逸的牢籠才是最可怕的慢性毒藥。莫相瑾深知這一點,隻是有了何溫柔的支持,他才會更有底氣。
“溫柔,我答應你,待我高中,我定十裏紅妝,八抬大轎地來迎接你,讓你風風光光的嫁給我莫相瑾!”莫相瑾篤定地發誓著。
何溫柔聽到如此倒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笑什麼?”莫相瑾不解,難得自己這麼正經地說一回。
何溫柔又想起了他們初次新婚燕爾的場景,那時候莫相瑾不過是踢了轎子踢到了何溫柔,沒想到卻讓何溫柔差點把莫相瑾的肋骨給踢斷了。那時候的何溫柔,她怎麼也不會想到有一天他們會如此番一樣地站在一起。
何溫柔一指豎在莫相瑾唇間,隨即墊起腳在莫相瑾的唇邊輕輕一吻。莫相瑾沒有瞧見和溫柔的表情,我想那時候的何溫柔是她最甜的一個表情了。麵若桃花一嗅香,氣若春芳尤忘還。
莫相瑾摸著嘴角的餘溫,嘴裏是淡淡的酒味,她隻聽見遠處的何溫柔低吟著,淺唱著:“我有一壺酒一杯,敬遠方一杯敬故鄉,再飲一杯訴衷腸......”
翌日
莫相瑾身著朝服,隨著一眾官員進宮早朝。他隻管站在自己該站的位置,見著莫丞相在跟前走來,莫相瑾便對莫丞相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隻輕聲喚了聲:“莫丞相安好!”
莫丞相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今日的莫相瑾都要比平日都冷漠了許多。
被大赦了的莫令坤今日也是得意的不行,和謙恭的莫相瑾站在一起,當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莫相瑾隻站在自己應有的位置上,對莫令坤的一番顯擺毫不在意,倒是有些人你不去惹他也會貼著你不放的。
“這不是大哥嗎?今日鮮見話少啊!”莫令坤大搖大擺地走著,儼然忘了不久前還剛剛被打得得跪地求饒。
“微臣的本分就是向皇上進言,其他多餘的話......相瑾自然是能少則少罷了。”莫相瑾淡淡地說著,對著莫令坤是萬分地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