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此轟動,胡憐染自然也是有耳聞的,且不說她現在嘴都氣歪了,這滿桌子的菜肴是一口也吃不下去。
“小姐,這是禦食齋新出的桃花酥,可不是這個季節的東西,是城中少有的,快嚐嚐吧!”琴兒看著滿桌子的新式菜肴,就想著小姐快些吃。
胡憐染瞥了一眼桃花酥,拿起筷子夾了一塊,剛夾到碗裏便覺得這桃花酥和何溫柔一件衣服上的花紋不盡相似,咬著牙將桃花酥丟到了地上去。
“小姐,好端端地怎麼就不吃了呢!”琴兒看著桃花酥覺得可惜。
胡憐染惡狠狠地踢了一腳桌子,桌子的菜肴胡亂地被灑了出來,琴兒隻覺得可惜,正想著收拾耳邊就傳來了胡憐染的謾罵。
“賤人!賤人!究竟使了什麼狐媚法子讓瑾哥哥這般不顧性命也要阻止皇上悔婚!”胡憐染聲嘶力竭地吼著,琴兒看得是直哆嗦。胡憐染發脾氣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每每提到何溫柔的事情就極度的暴躁。
胡憐染為了莫相瑾做了許多事,為什麼莫相瑾就不能轉過來看看她呢?而那個何溫柔,如今讓莫相瑾背負造反的名頭,自己卻躲起來安樂,既然如此,怎麼不去死?
胡憐染是恨透了何溫柔,奈何又殺不了她,婚期將至,她不願意到了結婚的那天,新郎官在監獄裏度過,她一定要讓莫相瑾留在自己身邊,哪怕是綁也要綁來。
在所有人眼裏,女子清白是最重要的,等綁到莫相瑾,再給他下藥,這樣生米煮成熟飯,那親事是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他不從也得從。
“琴兒,給我準備筆墨。”胡憐染看著門外開得正好的菊花,桃花再美不過是一個春天,畢竟花紅不過百日,看你我誰笑到最後,胡憐染惡狠狠地想著。
“小姐,過一會兒也不遲啊,你這還沒吃飯.....”話音未落,琴兒被胡憐染一眼瞪了回去便不敢再多說話,急忙拿了筆墨就來。
胡憐染給有名的強盜幫子寫了封信,並說明了自己將給予重金,隻要將那丞相府的莫相瑾抓來就行。若不是因為莫丞相近日把莫相瑾看得緊,自己到也不比如大費周折請強盜幫子。
當日晚,莫相瑾幹坐在桌前想法子,他等著自己的風雅之友們與自己聯係。
“天幹物燥,小心火燭!”打更的聲音響起,莫相瑾仍舊是坐在桌前動也不動。
“天幹物燥,小心......”
莫相瑾嘴角揚起一絲笑意,這定是自己的風雅之友們來找自己了。
呼聽得房門一陣吱吖響,莫相瑾整好以暇,放下手中的書卷,談談說道:“你們來了啊,我等......”
沒等莫相瑾說完下麵的話,正要轉頭的那會兒子功夫,就被強盜幫子打暈了,一下子套進麻袋裏。月光輕輕地撒在屋子裏,在這靜謐的夜晚,莫相瑾就這樣被悄悄地帶離丞相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