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令珅打了個酒嗝,擺擺手:“我跟你說老胡……”胡言本事笑嘻嘻的模樣,聽到莫令珅這一句老胡,隻想將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拖出去打死,他堂堂朝中一品尚書,竟被一個毛頭小子沒大沒小,真是丟臉。
“我從小,不管做什麼都要被我大哥壓一頭,我大哥,你知道吧?”胡尚書很配合的點點頭,隻聽莫令珅接著說:“我大哥就是名震天下的少年才子,莫相瑾,十四歲中舉,少年名士,我父親總是讓我以他為榮,如今倒好,我這個連秀才都沒有考上的倒做了官,他莫相瑾現在不過是一個怕老婆的軟蛋而已。”胡言一副了然的表情,替莫令珅滿上酒,兩人互碰了一下酒杯,一杯酒咽下,胡言笑著說:“還是老弟你比較有出息,什麼少年名士,到頭來不都混不過老弟你們的,人呐,要笑到最後的才算贏家。”
胡尚書句句戳進莫令珅內心深處,莫令珅舉杯:“笑到最後的才是贏家,來,幹。”胡尚書很是配合,莫令珅接著說:“老胡啊,你可不知道,我吧,我娘出自一屆商賈之家,我外祖父賣女求榮,將我娘送給了我父親,我出生那會兒,我娘隻是一個小妾,我大哥的母親出自山東望族,我娘從小就告訴我,我和大哥不一樣,他是嫡出,我是庶出,所以我娘打小就告訴我好好念書,哈哈哈哈哈哈,我這輩子最感謝的就是我娘,要不是她小的時候逼著我背書,哪有我的今日。”莫令珅又自斟自酌啊一杯,胡尚書聽著他有一搭沒一搭的醉話,心中很是不耐煩,他還有一堆公務呢,他才不想跟這小子在這兒瞎掰。
莫令珅喝了一杯又一杯,醉話不斷:“後來我嫡母去世了,我娘總算是熬出頭了,她再也不是那個莫府之中不為人知的小妾了,她是當朝宰相的妻子,是有誥命的正一品夫人。”莫令珅眼裏滿是迷離的醉意,他說著說著竟哭了起來,“可是盡管如此,我還是處處比莫相瑾低一頭,我父親眼裏隻有他這個原配嫡子,不管我怎麼做,總是比不過他,憑什麼,我們明明都是父親的兒子,憑什麼他莫相瑾就要處處壓製我一頭。”莫令珅酸楚的吐露,一個大男人哭成淚人實在是不太美觀。
胡尚書一副十分理解的模樣,拍了拍莫令珅的肩膀,安慰道:“老弟啊,雖說我和你父親在朝堂上不慕,但你要相信,我說的話,都是為了你好。莫問這個人,我和他打交道這麼多年,他最是為了目的而不達手段了。他如此對你,我也猜的出源頭。”莫令珅已經喝紅了眼,是一手憤憤的握著酒杯,語氣凝重的問胡尚書:“那你且說說,他為何這般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