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溫柔見到胡憐染來了,大聲喚她,莫相瑾側頭對著胡憐染燦爛一笑,那時年幼,什麼也不懂,隻是那樹上的少年的笑容,永久的鐫刻在她心裏,她常常夢到莫相瑾對她的那一抹笑容,她不知道為什麼,總是時常想起他那溫暖純淨的笑容,直到她父親升職遷回京城,她再次見到當年笑容和煦的少年,他已巍然而立,胡憐染對此時的莫相瑾更是難以言喻,對他的溫文爾雅,對他的風姿卓越,對他的傲然風采,胡憐染知道,自己這一輩子也移不開眼了。
“瑾哥哥……憐染今日有些話想要問一問瑾哥哥。”莫相瑾對胡憐染的稱呼感到皺眉,不過他忍住了,小不忍則亂大謀,先讓她惡心一會兒。
莫相瑾十分溫和:“胡小姐請講。”
胡憐染對莫相瑾難得的耐心感到十分開心:“瑾哥哥,你可還記得,你我初見時,你也是笑得這般溫潤,不,那時候最好。”
莫相瑾疑惑:“你我初見?何時?”
假山裏的何溫柔偷笑,這臉打得好。
胡憐染心中失意,但麵上仍是一派祥和:“年歲久遠,瑾哥哥記不得也是不奇怪。你那時的笑容,我永生難忘。”
胡憐染雙眸中的盈盈淚水:“瑾哥哥,我喜歡你,喜歡你很久了。”這是她這麼多次裝腔作勢以來最真情的一次,卻不料,這唯一一次,眼前人卻一點也不領情。
“瑾哥哥,你先不要說話,聽我講完好麼。”莫相瑾……,他本來也沒打算說什麼的,真是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胡憐染的神情像是嵌入了某種回憶裏:“自從我回京後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的夢想就是成為你的妻子。”
“你那麼美好,美好的神聖,美好的讓人不敢侵犯。我努力的讓自己變得更加優秀,就是為了有一天同你齊肩,可是我的夢沒做多長,就碎了。我想過要將這些話埋在心裏的,我也想過,就這樣遠遠的看著你,祝你幸福。可是,嫁給你的人,為什麼時那樣一個粗鄙不堪的人?”胡憐染麵色憤恨無比,夾雜著不甘心,怨恨,甚至有那麼一絲喪心病狂。
何溫柔抖了抖,闊怕的瘋女人。
莫相瑾皺眉,嘴角嘲諷的勾起:“粗鄙不堪?我一直記得胡小姐一直喚我家溫柔妹妹,不是情同姐妹?如何能用這樣的言語中傷她?”
胡憐染憋住眼眶中的淚水:“情同姐妹?我六歲時,我爹不過是一名六品小官,而何溫柔一出生,便是顯赫的將軍府嫡長女,我同她,一開始就不是一個世界的。”
“那你為何時同她義結金蘭?你既然無意,何必雙雙折磨你們彼此。”
胡憐染笑了:“瑾哥哥,你是丞相府嫡長子,而生母又早逝,你知道有些事情,不是我願意如何便如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