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左右糾結(2 / 2)

素研等了一會兒,不見何溫柔動身,在一旁朗聲道:“大少夫人,莫要叫夫人等急了。”

“放肆,主子哪能讓你這樣的賤婢肆意評論。”林氏神情嚴肅,素研嚇得往地上一跪:“奴婢不敢,奴婢絕無以下犯上的意思。”

何溫柔對著林氏雲淡風輕道:“林姐姐不用介意,不過是個奴才罷了。”

素研將頭低得更低了,不過是個奴才罷了。素研在心裏暗暗發誓,她以後,絕不會,僅僅隻是一個奴才!她的孩子,絕不可以再低人一等。

何溫柔同素研到達花廳,白氏一見何溫柔到來,極是殷勤得起身:“我的兒,你可來了。”語氣中雖是親昵,但更多的是責備。在場的不止白氏與何溫柔,更有眾位夫人小姐,白氏這是當著麵給何溫柔難看。

“兒媳方才和夫君一同招待同窗,都來夫君,也不提前跟您商量一下,自作主張帶著各位公子去了林中深處,兒媳唯恐招待不周,所以來晚了片刻,還望母親勿要見怪。”何溫柔也不客氣,你既說我怠慢你,也別怪我給你蓋上一定招待不周的帽子,誰讓你這般能幹沒事找事做什麼賞花宴,麻煩事一堆,還得扯上我,何溫柔心道。

還未等白氏開口,何溫柔便對著眾人行禮:“溫柔來遲,還望諸位貴客見諒。”

在場的高門貴婦哪個又是省油的燈,眼看兒媳婦兒同婆婆打擂台,隻是安靜的喝茶,見何溫柔求不是,也絕不會弗了她的麵子。

其中一位姓朱的夫人帶著諂媚討好的笑容:“少夫人客氣了,少夫人忙前忙後還惦記著我們,是在是賢惠啊。”朱氏的丈夫是一名武將,魏國的武將,無異於全在何亮手底下討生活,故朱氏對著何溫柔,出了曲意逢迎,就剩一顆心差點貼上去了。

“瑾兒媳婦好口舌。”坐在白氏旁邊的一位婦人語氣冰冷,她穿著倒都是上品,樣貌與正在禁足禮佛的白芳芳有四五分相似。隻是一頭倚翠,各色首飾讓她看起來像個鄉下來的暴發戶。

白氏笑吟吟的道:“這是你舅母。”

何溫柔心下了然,果然是白家人,她笑吟吟地問道:“太太,遼東外祖家一共有三位舅舅,不知這位舅母排行第幾?舅母自遼東遠道而來,也不告知我家夫君一聲,您早些知會,我夫君定會提前去迎接您的。”

白夫人神色鐵青,白家一介商賈,如何能同遼東望族相提並論,白夫人並沒有“我才是你外祖”的豪邁,在一旁坐立難安。

白氏也隻好顫顫道:“這是是你白家外祖家裏的舅母。”白家在江南雖隻是一介商賈,但有丞相撐腰,在江南一帶也稱得上是土霸王,白氏何曾被這樣沒臉過,但何溫柔又句句藏鋒,她根本不敢接腔。白芳芳來信明明說何溫柔胸無大腦,今日一見同白芳芳在信中大不相同。不過她慶幸自己前來,她此番進京的目的,就是為了解救白芳芳於水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