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何溫柔正準備開口。
“父親,我來說吧。”莫相瑾打斷她,然後給了何溫柔一個堅定的眼神,仿佛在告訴何溫柔,相信我,我會解決好的。
莫相瑾將昨日二人的遭遇說給了莫丞相,莫丞相了然:“哈哈哈,原來如此。”她果然沒有看錯何溫柔,雖然何亮那小子老是跟他對著幹,但是他的女兒何溫柔倒真是個好的。
“夫人,以後不要再輕信流言了。”
“是是是,老爺。妾身以後不會再妄下結論,我就說嘛,我們瑾兒和瑾兒媳婦兒是福澤深厚之人,哪會遭遇如此,是我多心了。”何溫柔暗歎,果然女人的臉就猶如六月天,說變就變,白夫人更是典型人物,剛剛她和莫相瑾進門的時候,她還是一副幸災樂禍的表情,這會兒立刻又一副的樣子,“真是我佛慈悲,保佑了我家瑾兒。”
“夫人以後還是要當慎言,名聲事大。”莫相瑾是原配嫡子,並不叫白夫人母親,白夫人心中那點彎彎繞繞,他豈會不知,隻是他自小便知道,他是堂堂男子,不屑於同這些內宅婦人一般計較。該是他莫相瑾的跑不了跑也的跑不了,不過白夫人若是動了他在意的人,那就休怪他翻臉了。
“父親,尚書府胡小姐同溫柔一向交好,對溫柔又甚是照顧,兒子想著登門道謝。”
“也好,”莫丞相點點頭,“你且去吧,代為父問問胡家老太太。”
“諾。”
於是莫相瑾第二日帶著厚重的禮物十分隆重的去了尚書府。
胡憐染在莫相瑾來的途中便已得知消息,雖然她不知道莫相瑾來做什麼,但她仍是滿心歡喜,即刻沐浴更衣,精心打扮一番。
“大小姐,丞相府大公子求見。”
胡憐染一聽莫相瑾竟是來找自己,心下大喜,又仔細整理了一下衣裙,扶了扶發髻上的玉簪。這是有記憶以來,莫相瑾第一次單獨找自己。難道是莫相瑾看清了何溫柔的真麵目,知道隻有自己才是與他匹配的良人。胡憐染兩頰通紅,不由浮想聯翩。
“瑾哥哥……”胡憐染姍姍來遲,隻見她身著藍色長裙,裙裾上繡著潔白的點點紅梅,用一條白色織錦腰帶將那不堪一握的細腰束住,簡單的飛仙髻上以一支斜插的梅花簪最為顯眼,雖是簡潔,但給人清新優雅之意。
胡憐染雖是全身素淨,但可以看出她全身用料精致,都是上品。
她一向自負,覺得以自己的相貌才情,莫相瑾一定會喜歡自己的。殊不知她自己壓錯了寶,莫相瑾喜歡的,是何溫柔那種明媚靈動的女子,是何溫柔與她所持的嫻靜淑雅剛剛相反的東西。
“胡姑娘。”莫相瑾客氣的作揖。
胡憐染微微福了福身子,溫柔的笑道:“瑾哥哥請坐,謹哥哥已有數年沒有來過胡府了,這是今年新摘得雲霧茶,你可得好好嚐嚐。”說罷便親自奉茶。
莫相瑾客氣的接下了:“多謝胡姑娘款待。”接下胡憐染的茶盞,莫相瑾隨手便擱在一旁的紫檀平角條桌上。胡憐染眼瞼微垂,心中略惱,但麵上仍是一片平和嫻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