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甜不用錢。”獨孤暮染雖然這麼說,但還是笑了,笑罷,她問:“聽說杜暖煙回來了,有些日子不見她。”
“古天教近些時候會有大動作,我讓整個夙風堂嚴防著,杜暖煙他們自然忙得抽不開身。”秦雲崖接過獨孤暮染遞來的草藥,將它們一一切碎,這樣普通的動作,他做起來也格外賞心悅目。
“所以,你在等我們回到大鄴,便收網?”獨孤暮染手中的動作一頓,有些不可思議地望向秦雲崖:“你知道誰是古天教教主?”
至少她是不知道的,甚至都沒有一個方向。
“是有幾個人選。”秦雲崖麵色淡然。
他手中有夙風堂,有暗衛,還有秦毅寒舉整個大鄴之力相助,自然比起別人要輕鬆上許多。再說,那教主是人不是神,是人,自然會有露出破綻的時候。
“你心裏有底便好,我總有種感覺,感覺那人就在我們眼皮子底下,隻是我們從來沒有懷疑過他。”獨孤暮染一邊念叨著,一邊繼續忙活著手裏的事情。
秦雲崖聞言,抬頭看她,幽幽的眸中閃現一抹暗芒。
有時候不得不佩服女人的第六感。
用過晚膳後,獨孤暮染又逗了逗小萌萌,他已經又變了個模樣,見著獨孤暮染便咧嘴衝她笑,圓溜溜的眼睛轉來轉去,肉嘟嘟的小手胡亂地抓著,似乎是想去扯獨孤暮染的頭發。
“小萌萌,真可愛。”獨孤暮染拉過他的手放在嘴邊親了兩下,抱著他又覺得心裏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是自己經曆苦難生下來的小寶貝,這種感覺,真是神奇。
小萌萌瞪著大眼睛,一下一下吐著泡泡,盯著獨孤暮染,似乎不知道為什麼獨孤暮染盯著他看個不停。
今日的獨孤暮染抱小萌萌的時間也太多了吧?
秦雲崖在一邊冷眼看著小萌萌,看了良久,才伸手在他粉嫩的額頭上點了一下,冷聲道:“小東西,該去睡覺了。”
這像是一道魔咒,小萌萌嘴巴一扁,哇一聲哭了出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秦雲崖心底冷笑一聲,哄都懶得哄了。
嬰兒當真是世上最無解的東西。
明明是他後來居上,占了獨孤暮染的時間,卻還要惡人先告狀,哭得這樣大聲!
會哭了不起?
“雲崖,你別冷著一張臉啊,他好歹是你兒子,你也熱情點!”獨孤暮染無奈地看他一眼,將小萌萌交到了奶娘手中。
奶娘怕小萌萌吵著他們夫妻兩,連忙退了下去。
秦雲崖神色這才鬆了些,將她摟進懷裏:“熱情不了。”
“堂堂北江王,也與一個稚兒吃酸。”獨孤暮染覺得好笑,掩唇笑得肩膀都不斷地抖動。
“爭一個你,我自然要盡力。”秦雲崖臉不紅心不跳。
獨孤暮染笑罷,以手肘捅了捅他:“他是你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