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姨也如此想的。”琳鳶這回倒沒有走神,她偏頭看看了桑夫人一眼,最終還是妥協:“待得了空吧。”
其實看不看她都無所謂的,她向來了無牽掛。
在煙陽城待了幾天,雨水少了,天氣明顯熱了起來,天氣一熱獨孤暮染就犯困,連門也不想出,但秦雲崖卻少有的堅持,最終獨孤暮染不是磨不過他,跟著去了暖酒閣。
他們進門的時候,正巧桑夫人帶著兩個下人要出門,下人手裏提著籃子,籃子裏的香燭露了出來,似是要去寺廟。
“桑夫人。”獨孤暮染福身行禮,衝著她軟軟一笑,模樣格外乖巧。
秦雲崖神色一稟,牽著獨孤暮染的手也不由緊了幾分。
“姑娘來品茶呀?這位是姑娘夫君吧?”兩人郎才女貌的,桑夫人不由多看了兩眼。
“夫人這是要出門吧,不耽誤夫人時間。”獨孤暮染略一福身便要進門,桑夫人往外走了兩步,又回頭叫住了她:“姑娘,兩次見麵,還未請教姑娘姓名。”
獨孤暮染回身,笑了笑:“獨孤暮染。”
獨孤……暮染……
桑夫人臉上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瞪大了眼睛僵直著背,竟不知該做何反應。
她怔愣間,獨孤暮染已經穿過了院中的花架,到了木廊上了,桑夫人也顧不得儀態,她將裙腳一提,邊往院中跑邊道:“姑娘,姑娘你等等……”
“小染。”秦雲崖叫住了獨孤暮染,伸手在她頭上摸了兩下,與她一同止住了腳步。
獨孤暮染狐疑地瞧他一眼,回身:“桑夫人還有事?”
“你說你叫……你叫獨孤暮染?”桑夫人喘著粗氣,後頭跟來的下人連忙幫她順背,她卻又湊近了些,拉過獨孤暮染的手,上上下下打量著獨孤暮染。
“夫人認識我?”獨孤暮染不自在地往後退了兩步,臉上閃過一絲戒備的神色。
她對這個桑夫人沒有任何記憶,而第一次見麵,桑夫人不知她叫什麼,也沒有表現得這樣失態,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桑夫人認識的不是她,而是獨孤暮染這個名字。
“我……獨孤小姐是大鄴來的嗎?”桑夫人已經將心中的激動壓了下來,盡量想讓自己表現得更自然大方一些。
獨孤暮染點了下頭,秀眉不禁一蹙:“夫人不是要出門嗎?”
這個桑夫人是什麼來頭?
“哦、哦哦……你瞧我,我也是大鄴來的,之前在大鄴受過獨孤家的恩惠,一聽是姓獨孤的,都有些失態了。”桑夫人隨意找了個借口含糊了過去,又道:“那你們二位先去喝茶,我先出去,等了空,我們再敘。”
急不得,急不得。
她不能一下表現得太過激動,萬一把人嚇跑了,那才是最不應該的。
桑夫人走了,獨孤暮染卻心不在焉了,任秦雲崖倒給她的那杯茶涼了個透徹她也沒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