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徐聞是D市的一個高三學生。
D市夏天的太陽炙烤著路邊的行人。
這天我依然像往常一樣在書店裏蹭空調蹭書,順便看看書店裏的女神藜詩穎。她與我是同年級的,這家開在學校邊的書店便是她家,休息日的時候她大多時候就會隻在書店裏學習順道幫家裏看下店,今天也是這樣。
抱著一本《逆行》坐在窗邊的高腳凳子上,一頭長發搭在纖瘦的背上,額前劉海上的銀色小鹿角發卡、輕啟的朱唇、潔白的貝齒、在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亮,淡紫色的長裙下露著一抹宛若玉脂的小腳勾著水晶涼拖悠悠的晃蕩著。
悠悠的氣息環繞在她周圍,讓人不忍心去打破那一抹歲月靜好。
以至於沉醉於美好氣息的我,絲毫沒有注意到周圍的行人都在漸漸淡化。
直到被店裏的燈管一陣閃爍喚醒,短暫的陷入一陣無聲昏暗。
抱著山海全冊坐在了一個小土丘上四周是茫茫的草海。
背後靠著一塊大石碑,碑上刻著“是從天命,位極可期”幾個隸書大字。
心裏除了懵逼之外再無其他感想。
“什麼情況,我不是在書店嗎”
手裏的那一本山海經全冊告訴徐聞不是在做夢。
在這種情況下,在這時縱使心裏萬馬奔騰也隻能抱有希望的看看能不能找到人。
穿行在及腰的草海之中,不斷地向著太陽走。
風一吹,草隨著風的擺動發著沙沙沙的聲音讓人毛骨悚然。
“也不知道這草裏有沒有蛇啊什麼的危險動物”
孤身一人遊走在無際的草原難免發生點什麼意外,就像遠處山丘上的一叢灰黑的影子正向他襲來。
“我踏馬這烏鴉嘴”
轉身向著來時的方向狂奔。
心裏知道這絕不是一個好辦法,但見到這樣的情形也顧不上什麼了。
身後的黑影越追越近,甚至可以在空氣中清晰地聞到混合著血腥的臭味。
劇烈的奔跑使麵龐漲紅,幹燥的喉嚨呼吸著荊棘的空氣傳來一陣陣針刺感。
徐聞心裏莫名的憤怒,以至於要紅著眼與身後的廝殺一番
“到底要對我做什麼,莫名的來到這個鬼地方,莫名的被不知名的猛獸追趕。”
“不行了,已經喘不上氣了”
汗水隨著額頭流進眼睛,眼前的場景都模糊了起來。
但似乎隱約看到來時的石碑,以及石碑上似乎盤坐著一個人影。
徐聞想要大聲的呼救但幹枯的喉嚨紊亂的呼吸隻能發出一陣陣的沙啞的低呼。
身後一股巨力把他撲倒在地,後背被利爪劃開幾道血淋淋的傷口。
翻過身來的徐聞這才看清一直追著他的野獸長得是什麼樣子。
矯健的身軀像一隻豹子,灰色的毛發遍布全身,夾雜的黑毛從額間至背部自然地形成一種獨特的花紋,仿佛一朵黑色的曼陀羅花。
倒在地上的徐聞並沒有被直接咬死,灰豹似乎饒有興趣的圍著徐聞轉了起來。
就像貓抓到了一隻老鼠會先戲耍一會。
徐聞剛要站起來便被拍到在地,若是躺著不動灰豹就會撲上前撕咬拖拽。
身下的血跡已經流了淡淡一層,在傷痛與灰豹的戲弄下徐聞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憤怒,仿佛一座即將爆發的火山被生生的按住了火山口。
“畜生你不是要吃了老子嗎,來呀!”
徐聞咆哮著竄起來,瞪著赤紅的雙目,繃緊全身的肌肉與灰豹對峙著。
終究是要死,血性裏的那一分傳承數千年的古國傲骨,卻不容忍被欺淩致死尤其是一隻畜生,生為華人絕不甘受屈辱。
此時的爆發是毀滅的,毀滅自己也毀滅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