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算放手(1 / 2)

顯然被最後一句話嚇到了,梁洛兒驚悚地回頭,對上明武嚴肅的眼。

他沒開玩笑,說話也在理。剛才經曆過如此可怕的事情,唯一的親人還躺在眼前臉上毫無生氣,她必須想起來,她不能拿哥哥的生命開玩笑。

幾個人聚在一起,把自己知道的都放在桌麵上討論許久,最終確定,他是昨天上午起就已經在浴室裏了。

梁洛兒心疼極了,她最敬愛的哥哥,此刻竟躺在自己麵前,臉色雪白、毫無生氣。他們兄妹從小相依為命,長兄如父,在她眼中,哥哥就是天神,無所不能。可是現在……

幾人還在商談著,絲毫沒注意到床上的人緩緩睜開了眼,一旁的珍姨正在替明武找替換的衣服,轉頭時正看到梁洛展的眼,一時間喜極而泣,手中的衣服都丟掉了。

梁洛兒隨後發現,她撲到床邊,緊緊轉著被子一角,好像那是他的生命,一鬆手他就會從眼前消失。

“哥——”梁洛兒叫著他,不知是還是高興,泣不成聲。

廖習楓最看不慣這樣的場景,不禁皺著眉頭:“哭什麼?你哥離死遠著呢!”

藍羽妮恨恨地搗了他一下,咬著唇低聲說:“胡說什麼呢你!”

明武不著痕跡看了一眼,走過去幫梁洛展墊了個靠背,讓他坐好。

他演了這樣一出近乎自殺的戲,嚇壞了身邊所有的人,無論如何得和他們有個交代才行。

梁洛展慢慢坐好,臉上逐漸有了血色。他抬首,掃視了在床前站著的人,要麼是他最親的親人,要麼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最好的朋友,他們正一眨不眨地盯著自己,緊張得好像他會消失一樣。

珍姨拉著他的手,他能感覺到,那雙從小替他穿鞋、長大替他打領帶的手正在發抖。

珍姨的臉老淚橫流,混濁的眼睛裏是最深的懼意:“洛展啊,有什麼話好好商量。珍姨一把年紀了,禁不起你這麼嚇。就算不為我,你年紀輕輕的,萬一有個好歹,我怎麼跟老爺、夫人交代——”

他隻覺得慚愧,隻想說些安慰的話,嗓音沙啞:“珍姨我知道錯了,以後再不會了。”頓了頓,他輕聲問:“珍姨,有吃的嗎?我餓了。”

珍姨連忙向外走,擦掉眼淚,步履踉蹌:“有!我幫你去做!你餓了兩天了,確實應該趕緊吃東西。”

目送著老人家出了門,明武轉向梁洛展,淡淡地問:“說吧,珍姨都已經被你支走了。這次到底是什麼事?能跟我們解釋清楚嗎?”

床上的人坐直身,從來沉穩的臉上忽然輕笑起來。廖習楓頓時無名火竄起:別人替他擔心手帕,他居然還有臉笑?!

梁洛展開口:“我失戀了,難受,就把自己關了起來。”

淡淡的口氣,臉上看不出有一絲難過,旁觀者不禁起疑,這是難受的表情嗎?

“我昨天是想不開過,但是以後不會了。”

廖習楓忍不住開口罵道:“有你這樣的混蛋嗎!被人甩了又怎麼樣?你就把自己關起來啊?萬一沒人發現、你豈不是要死在裏麵了!你傻不傻呀?!”

他越想越氣,聲調也越來越高,隻是梁洛展臉色一點變化都沒有,任憑他罵,好像是希望有人來把自己罵醒。

藍羽妮聽不下去,為了防止廖習楓衝上去和虛弱的梁洛展決鬥,她連忙把正在氣頭上的廖習楓哄了出去,還不忘把門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