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泰山石壓棺(1 / 2)

我自在偏遠的山區長大,那時候,普遍都很窮。

山裏人,靠山吃山。

都知道,大山密林裏頭,幾乎啥都有,什麼山珍野味、靈芝山藥那是取之不盡。

但深山密林多了,也有一個壞處,就是山裏邊極容易鬧些,邪門迷竅的詭事出來。

在我們那裏,這類的事兒就多如牛毛,要是加一塊數,恐怕一大籮筐都裝不下。

這當中,有兩件最為出名,在我們當地,幾乎人盡皆知。

一件槳白棺拉人”,另一件槳滾屍橋”。

據這兩件事連在一起,解放前鬧了好些個年頭,一直不得安寧,邪門得很。

“白棺拉人”的是落葬坡。

據,晚上走落葬坡的人,該你倒黴了,就會碰上一個看不見臉的女人。

她背後拖著一口詭異的白色大棺材,而且,嘴裏邊哭喪似的,不停的念叨你的名字!

一旦被拉棺材的女人,點了名,那這個人必死無疑。

而“滾屍橋”,則的是淺水河。

淺水河上滾屍橋,別看它叫淺水河,那水可一點都不淺,據從橋上掉下去,任你再好的水性,也休想再遊上來!

而且,淹死的,沒一個能撈上屍體!

老一輩的人講,滾屍橋下麵那是有水鬼收人。

隻要你掉下橋去,哪怕是大羅神仙來了,都不頂用。

這滾屍橋是真是假,咱不好,

但白棺拉人,絕對實打實的真……

因為,大白棺材我就碰上過…

整件事情具體的來龍去脈,還要從我給人送棺材起。

那晚上,我躺在屋裏睡得迷迷糊糊的,張三哥急匆匆的跑過來敲門,鄰村的馬大牛死了,馬家人催促,讓連夜送口七尺三的棺材過去!

半夜送個棺材啥的,倒不算啥稀罕事,但他馬大牛裝七尺三的棺材,我一聽就笑了:“他那三寸丁的個頭,還至於裝個七尺三的棺材?”

俗話,棺材行裏一句老話,“六尺六夠不夠?七尺三走遍!”

那馬大牛我認識,不到一米六的個頭,還駝著個背,模樣也拿不出手,三十出頭了還打著光棍,就那三寸丁……六尺六的棺材都綽綽有餘,何必弄得七尺三的!

“行啦,別廢話了,他家不怕費錢,咱還怕錢燙手啊!”張三哥打趣著把我拉起來,奔向木匠鋪子!

起來,我算是半個木匠,之前一直跟著村裏的張木匠學手藝。

後來,我師傅張木匠害了病,死後啥都沒留,隻剩下個木匠鋪子傳給了張三哥。

我就跟著張三哥賺口飯吃,我倆亦師亦友,也處的融洽!

棺材裝到驢車上,我倆匆忙往鄰村那頭趕,翻過兩三個坡,等我們把棺材送到馬大牛家裏時,已經晚上十點過了。

馬大牛他爹急的都迎出來了,老遠就招手,“哎呦,還好你哥倆實在,來得及時,要不然今晚可下不了葬了。”

我一聽就懵了,“這麼急,大晚上的就下葬啊?”

馬大牛他爹一下吱吱嗚嗚,好像有啥難言之隱似的。

張三哥瞪了我一眼,那意思我明白,讓我別多問,咱賺的就是棺材錢,主家咋辦就咋辦!

馬老爹哭喪著臉,隨後就忙著招呼人入殮,大晚上人手不多,我和三哥也就幫忙搭把手,一起跟進了靈堂。

馬大牛的靈堂擺得很,一看就辦的很倉促的樣子,一口棺材擺在堂中,除一些香燭紙錢外,也就牆角立著三個童女的紙紮。

我一看心裏納悶,怎麼全是童女?

馬家人雖窮零,可馬老爹就這一個兒子,喪事咋辦的這麼寒酸?

四個爺們麻溜的抬屍身入殮,馬大牛一米五幾的身高,死後顯得更加萎縮,壽衣都顯的寬大了許多,一塊白麻布蓋在身上,看不見臉麵!

要咱幹木匠,送棺材,見的死人倆手腳都數不過來了,咱也不怵啥,但三哥一直照顧我,他抬頭,讓我抬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