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曼萱出來不難,但是要叫辰磊出來比較麻煩點。她和陳異加上廖宇,三人連哄帶騙地才硬把辰磊拖到了與曼萱約好的咖啡廳。從陽光暖暖的午後直等到夕陽斜照,隻是曼萱卻始終沒有出現。最後陳異才收到一條短信:“忙。改天再約過,就你和雲外兩個。”陳異無奈,第一次的撮合就這樣無疾而終,推說上洗手間,轉個彎,在樓下透透氣,想著怎麼跟他們說。
“曼萱是不是不來了?”廖宇也跟他下來。
陳異點點頭:“估計她看到辰磊了。”
“那臭小子,硬要挑什麼窗口的位置,看來還是故意的!”廖宇憤憤著,好像他比雲外還緊張。
陳異拍拍他的肩:“算了,如果他們倆都那互相排斥,硬綁在一起也沒結果,順其自然吧。”
廖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忽然感歎著:“若硬牽拌著對方,得到的隻是一具空殼;若真的放開手,又注定一輩子飄泊,怎麼抉擇都是痛苦。”
陳異驚訝地看看他:“什麼時候感慨這般深?你不會是……”
“拜托!都是跟你學的!”
“這不是借口!”陳異白了他一眼,感歎著:“有事記得跟我們說。三人裏,最擔心的就是你。”
“我有什麼好擔心,工作穩定,有房有車,美女環繞,沒啥愁的。”廖宇扯起他的招牌笑容:“三個裏麵,最擔心的是你才對!”
說著兩人對視大笑,廖宇一把抱緊陳異,拍拍他的背:“哥們,真心祝福你!”
“謝謝!”陳異回應著:“小心點!別讓我們知道你有什麼大事瞞著。”
“行啦,不怕你,也怕了佑楠。”用最燦爛的笑容掩藏深深的哀傷,心裏歉疚:對不起,不是想隱瞞,隻是現在還不夠幸福,不想你們擔心。
和陳異他們分手後,廖宇拉著辰磊,有一句沒一句地做著他的思想工作,可是每一句話,從口中說出來,落到心裏,總覺得那麼蒼白無力,或許他根本沒有資格勸說辰磊,他連自己的事都搞不定。
“你真的決定退股?”辰磊打斷他的話,目前這才是他最關心的。
廖宇回過神,半秒,才慎重地點點頭。
“那至少得年後,現在來不及了。”
“行。盡快。”
從雲外那出差回來沒多久,就發現廖宇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年終的股東碰麵,他居然說有事要請假。辰磊隱隱擔心著,每次問他,都說沒事。剛好又碰上快過年了,忙這忙那的,更是心煩,直到有一天,廖宇一大清早地便打電話說有重要的事找他談。
那天盯著坐在沙發上的廖宇,一臉從未有過的嚴肅,一字一句肯定地對他說:“我要退股。”早晨的陽光灑進屋裏,在他背著光的身上打出淡淡的陰影。
他這才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問起原因,廖宇想都不想,便說是炒股虧了。想說借他,卻被一口拒絕。再看他最近一反常態的行為,首先是搬回父母那住,再來不止沒再開車,反而還搭公車,這在以前他可是寧死也不去擠公車的。隻覺得這期間一定發生什麼事,但是如果他不說,怎麼威逼利誘都是沒用的。看他又怔怔地出神,隻好無奈地頭疼著。
過年其實並不輕鬆,忙走親戚、朋友甚至客戶,送禮聚餐,反而比平常更累。就這麼幾下折騰,年也很快過去了。大家又開始正常地忙碌著。隻是辰磊心頭仍壓著一塊重重的石頭,始終沒能放下。
這天,他的賬戶突然多了一大筆資金,查一下卻是從Z市劃過來的。戶名:陳異。思索良久,才撥通他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