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昕瑤,你這個不知廉恥的賤貨!”
男人極為嫌惡聲音在蘇昕瑤的耳邊響起,隻見她狠狠地咬著下唇,捂著猶如炸裂般的腦袋喘著氣,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滑下,誰也不知道她此時所承受的一切有多痛苦。
隨即,蘇昕瑤不禁一愣,意識悠然轉為清晰,這個男人為什麼會知道她的名字?這麼多年以來,能知道她名字的人也就那麼幾個……
不對,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她試著張了張口,可不想話還沒有說出口就被腦海中劃過的刺痛給製止了。
刹那間,她像是已經知道到了什麼驚奇的事情一樣,難以置信的瞪直了雙眼,整個人呆若木雞,一動不動的坐在地板上,抑製不住的興奮從眼底劃過。
那雙滿是傷痕的手緩緩的摸上了臉頰,活了這麼多年,自己的五官長什麼樣她最清楚不過了,隻需要伸手一摸,便可一清二楚,而這雙長期扛槍握刀的手早已是布滿了繭子,怎麼可能會是這麼素白纖細?
死了嗎?
是死了,她蘇昕瑤是死了,隻不過是肉身死了,而現在卻重生在了一個與她同名同姓的女生身上罷了。
男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蘇昕瑤,看著她即是摸自己的臉又是那裏傻笑的,內心不由得升起厭惡。
“蘇昕瑤,你怕是和那野男人快活到腦子已經不清楚了是吧?”男人擺擺手,身後的人得到示意,拿起一盆水就毫不猶豫的往蘇昕瑤潑了過去。
蘇昕瑤在毫無防備情況下被潑了一身的水,使得眼皮都抬不起來,身上的禮服已經濕的緊緊貼身了,令人很是不適,不過好在是紅色長裙,倘若是白色的話……
她抹了一把臉,吃力的撐著自己從地板上站了起來,放眼四周則是一圈一圈的人將她圍著打量,指指點點的,眼中也盡是嫌棄之色,更多的是鄙夷和不屑。
男人就站在她的麵前,一襲藍色手工定製的西裝著身,矜貴的氣息由身散發,五官端正,猶如希臘的雕塑,很是好看,更多的是完美。
或許這就是那種走在大街上也能使得路過的女生連連尖叫的男人。
蘇昕瑤不以為然,冷著眸子看著眼前的男人,看不出絲毫情緒,根據這具身體原主人的記憶得知,這位就是她的未婚夫顧紹寒,在帝都是一位出了名的謙謙公子。
顧紹寒被蘇昕瑤盯得渾身發毛,心裏不禁打一激靈,竟想不到會被蘇昕瑤給鎮的說不出話來。
這可真是荒唐!
“蘇昕瑤,啞巴了?剛才可是挺會喊得啊,怎麼現在就不說話了?難不成你現在是知道自己錯了,所以怕了?”顧紹寒壓製著內心的怒火,說話語氣極為不善。
蘇昕瑤回過神,她是黑白兩道見了都得忌憚的弑神,獨歐國際中心的王牌人物,活了這麼久,又有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被顧紹寒威脅?可能嗎?
隻不過按照目前的情形來看,要是和顧紹寒硬碰硬的話,吃虧的隻有自己,現在她已經不是那個做事毫無忌憚的弑神了,今後萬事都得上心才好。
就在蘇昕瑤要說什麼的時候,一道嘹亮的女聲搶先了一步。
“姐姐,你……有沒有事啊?”
蘇安冉穿過人群來到了蘇昕瑤的麵前,拉起她的手就是一臉的擔心,眼眶泛紅,楚楚可憐的模樣讓一個女人看了都會覺得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