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玉那丫頭在哪?自上了船她就和雯偌鑽在一起嘰嘰咕咕,全讓你一個人來陪著我,怕是給你機會想氣死我。”
太後伸脖子四處尋著玉妃和冰嬪,“太夫人哪裏的話?兒媳就是想害誰也不敢害太夫人啊。何況,太夫人從前也對兒媳多加照料,兒媳可不是沒良心的人。芊玉多久不出來一心惦記著大阿哥拉著雯偌兩個人四處觀光賞景呢,太夫人就放她倆一會兒空閑吧。”
太後笑,“你是這兒頂會的,什麼事兒能讓你瞞不過?”
太後話音剛落伺候的梅若就進來:“太夫人,外頭的廝傳話進來有兩位爺要拜訪,不知太夫人見是不見?”
太後遞了眼神給楊婉,楊婉笑:“莫不是走漏了風聲去,讓人知道了咱們太夫人出來?”
太後跟楊婉:“你先去瞧瞧什麼人,若是地方官員直接攆了去,若是名人文士見上一見倒是無妨。”
楊婉點頭緩步出去隨梅若去了,隻見在甲板上立著兩位翩翩公子,左邊的白衣男子是如從詩書卷裏走出來的俊才;右邊的青衣男子更有一些武氣幹練的氣宇。
走近了才看清,迎著微風笑著:“久不見十三爺,倒在外頭遇見了。不知這位可是十九爺季郡王?”
十三爺笑點頭,“貴妃娘娘向來是不無底氣的話,要可都是人定聊。娘娘的不錯,這便是十九爺季郡王。”
楊婉笑,“那我便是沒猜錯的。不過王爺的消息算靈通,我才封了貴妃不久,王爺在外頭這樣遠的地方都知曉了。”
知允才想張嘴為自己辯解幾句,楊婉又看向知數:“早聽聞在玩遊山玩水的季郡王器宇不凡,舞文弄墨不在話下更是生得一表人才風度翩翩,今日見了才知道平日裏聽的傳言不假,果真如此。”
季郡王雖是練武許多年,可身形仍舊偏瘦,性子也不如知允那樣開朗,可不知是怎麼在外這樣許多年也不想回家?
經不住楊婉這樣恭維,知數微微低頭緋紅了臉頰:“娘娘謬讚,臣弟受不得這樣的稱讚。”
楊婉倒不在意,爽朗的笑,對他們二人:“對了,太後還在裏頭呢,先讓我出來看看的,我倒和王爺們聊得了,太後可念得緊呢。”
知允和知數跟著楊婉進去裏麵,邊走邊:“太夫人,您瞧誰來了?”
太後往楊婉身後不遠處一瞧,忙站起來高心不知所措就要往過走一把拉住季郡王的手淚眼婆娑的:“好你個不孝順的兒子,這許多年的在外也不捎一封信去,做兒子的哪知道為娘的思念兒子,可叫我好找,還怕讓知允來找不著你回去,若是你狠心非要我這把老骨頭親自舟車勞累不遠萬裏的來尋你,你就再走,走的越遠越好。”
太後想來是思念極了自己的兒子,眼淚都掉了下來。季郡王是太後最的兒子嗯,自然是極為疼愛的,若是換成誰外出這麼久,太後可不一定要找來。
楊婉在一旁眼見著太後抱著的季郡王紅了眼眶,可愣是一滴眼淚不掉,無論如何敬他是條漢子。
知允在一旁勸著:“誒~皇額娘,十九已經大了,再不是三歲孩童了,皇額娘如此叫十九弟多沒麵子。”
太後生氣白了知允一眼:“到底是兒子大了,可多大也是娘的兒,你若是出去這麼多年皇額娘也要也要抱著你哭上幾眼。真真是沒良心的了,哼~娘是要記你這回的。”
“哈哈哈哈哈,太後不過是思念十九爺得緊,乃是人之常情。季郡王這一路也不知歇沒歇過?定是累極聊,太後特意從京城帶了好些從前十九爺愛吃的東西,都用琉璃盞盛著,走了這樣遠的路愣是一丁點兒都沒壞,看來都是意,等著十九爺來吃呢。”
隨即叫來月裳,“快將太後娘娘給十九爺帶的那些個好東西取來,還有蘇格格給十三爺準備的那份。”
月裳端了一大盤東西擱在桌上任太後去拿給十九爺,楊婉從月裳手裏接過來一個錦盒拿去給十三爺。
笑著:“這是出來時純和格格交給我,讓我帶給王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