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狠女子看著梅罌絕,眼裏帶著懼怕,如此穿著,定是權貴之人,呸!等會官府的人來了,她也是個一死,還怕得罪什麼狗屁權貴!
“哪來的找死的?敢跟你奶奶對著幹?瞧你這模樣長的,呸!小白臉!”
梅罌絕抱著孩子背對著那女子,眉頭微挑,而後緩緩轉過身,鳳眸冷眼注視,微施以壓,叫人心存敬畏。
那凶狠女人瞧見梅罌絕的神情,差點沒拿穩刀子,咽了咽口水,不甘示弱,但又的確很弱的瞪著梅罌絕。
不等梅罌絕說話,懷裏抱著的白淨的小女孩兒先開口:
“姐姐,你長的真是樺兒見過的最好看的女子了。”
聞言,梅罌絕麵色一改,眼裏趣味卓然,輕抬嘴角回應道:
“你喚何名?”
“我姓白,叫白樺。”
“是個好名字,可是你爹替你取的?”
小白樺將兩個小肉手放一塊擺弄著,乖巧的回應著:
“謝謝姐姐,樺兒也十分喜愛這名兒,這名兒是樺兒的娘給樺兒取的,娘得了病走了,就剩樺兒和爹了。”
那凶惡女子見這兩個人對自己視若無睹,滿天的怒氣將她的理智燃燒不剩,眼睛一眯,瞧見離她不遠的那父親,兩個大步快速走過去,將那父親跪在地上的身體提了起來,刀架在那父親的脖子上,帶著威脅的凶狠說道:
“你給老娘跪下!要麼老娘就把這臭爺夥宰了!”
梅罌絕看向那凶惡女子,眼中肅殺,嘴角的笑意,不屑之中帶絲不易察覺的頑劣。
下一瞬,沒人看清梅罌絕是怎麼來到那女子眼前的!
隻見,梅罌絕抱著白樺,瞬間來到女子的眼前,抬手掐著那凶狠女子的脖頸,力道之大,使那凶狠女子直接丟了手中的刀,亦沒有再牽扯那父親,隻是兩隻手拚命掙紮著想掰開梅罌絕的手,一張臉因充血而漲紅的可怕,口齒不清的求饒著:
“遙…遙憫,遙憫!”
梅罌絕眼中平和,慵懶一笑,正準備結束這一切之時,白樺說道:
“姐姐,剛才這個人殺了那個姨,樺兒怕極了,姐姐不殺她了好嗎?”
聞言,梅罌絕秀眉微皺,若這孩子是想替這女子求情,她反而不會聽,…也罷!在孩子麵前做這些血腥之事,確是容易讓她產生陰影。
“便聽你的,不取她命。”
話落,梅罌絕鬆開那女子的脖頸,冷眼看著那女子大口大口的喘著氣。
那父親滿是驚恐的看著發生的一切,然後朝著梅罌絕跪下,額頭道:
“恩人,恩人謝謝你救了我們家樺兒。”
白樺見自己的娘親下跪,便想拉起她的父親,隻是被人抱著,便兩隻小肉手在空中一邊比劃著,一邊開口道:
“爹,爹,快起來,地上髒。”
梅罌絕自小在宮中長大,深知人性是何,亦見多了小孩子玩詭計,不覺自私惡毒,反倒是利用年少做著許多毫無人性,卻自以為是遊戲之事,所以她對孩子從來都喜歡不起來,如今遇見了懷裏的小東西,她倒是絲毫不排斥。
“起來吧。”
那女子聽梅罌絕這麼說,便站起身來,膝蓋本就不好,今日又跪在地上這般久,當下有些踉蹌,隻是眼神卻半點沒離開白樺。
梅罌絕將懷裏的孩子交還給那父親,抬腳欲走,突然,便聽人堆裏喊著:
“那賭徒跑了!”
“跑就跑吧,官府的人遲早找著她!”
“你咋說的這麼輕呢?”
“那你去追啊!讓她再給你捅死!”
“我傻啊?我能去追那貨?我還想多活幾年嘞!”
梅罌絕聽到這些聲音,輕笑了一下,便有要離開之意,剛走了一步,便聽有個奶聲奶氣的娃娃開口道:
“姐姐,我爹現在找不著活,人家都嫌他身體不好,做事慢,你能幫幫樺兒的爹嗎?”
聞言,梅罌絕停下腳步,轉過身看著那父親。
“樺兒!莫要提如此要求,這位恩人已救下你,你要感恩,怎能提這種無理要求。”
“可…可樺兒瞧著姐姐穿的漂亮,若能給爹找個活,爹就不用這麼辛苦了,都發了熱還出來找活,咱家的米也沒了,回家了吃什麼呀…。”
“樺兒!”
梅罌絕鳳眸深邃一瞬,而後從懷裏拿出一兩黃金,扔給了那父親,不等對方拒絕,便抬腳離開,邊走邊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