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亭站在劇組一隅空地上,隨時等候調遣。
總製片一次後,發現勤懇細心,而且不挑活,交代給的什麼事兒都能踏踏實實幹好,是個天生當製片人的好苗子。
雖然不善言辭,卻給全劇組人留下了真誠好相處的印象,導演和男女主角那種別人上趕著主動說,都未必會回應的高傲大佬,麵對殷亭的時候居然也願意主動聊兩句。
這個年輕人身上,有一種獨特的氣質,與眾不,卻吸引人。
基本上所有工作都搞定了,後續隻要沒什麼大事兒,不需要製片人解決,那麼劇務等團隊都能獨立處理好自己的工作了。
總製片溜達到殷亭身邊,低聲道:
“天我帶著小劉去選後麵幾個片場,你在組裏盯著,小方專門盯劇務這一塊兒,你盯著點演員和導演,有什麼事兒都先跟我說,然後再去執行。”喵喵尒説
“好。”殷亭點頭。
“演員統籌那邊換了兩個小女演員,你天跟著導演去看一下,看完了你私下跟導演聊兩句,確切的問下導演想,然後知會我。”
“好。”
“嗯,剩下的具體事情你自己看著辦。”
“好。”
總製片見難得從口中挖出點別的來,笑著拍拍殷亭肩膀,便轉身走了。
殷亭又站了一會兒,才點開機,看到上麵一個好友申請,對方名字是一個太陽小圖標。
懨懨的點了通過,想要輸入點什麼,又默默收回。
才想將機揣回兜裏,卻見屏幕上出現了正在輸入字樣,頓住,忽然又開始期待什麼。
月色沉沉,瘦高站著,有些嶙峋意。
來往路過的劇務都忍不住打量,這青年隻是站著而已,卻站出了遺世獨立般的孤獨。
早劇組裏會有鮮花嗎?我喜歡繡球。
隻有這一句,殷亭愣了好一會兒,忽然白過來,笑容逐漸爬上麵孔,孤獨一散而融,世界燦爛,如萬花齊放。
導演正從棚裏走出來,一邊回頭朝棚裏的攝像說著什麼,一邊邁著大步,忽然瞧見站在空地中獨自燦爛的年輕人,怔了怔,忍不住想:這孩子不知道想不想拍戲。
……
……
二天,殷冉果然收到了鮮花,說繡球,真的是繡球,一捧裏麵藍色的粉色的隻有繡球。
真是一板一眼的年輕人。
後,殷冉在劇組裏,哪怕是經紀人和小助理不在身邊時,也有人照顧。
空調房裏冷了,有人送外套;
口渴了,有人送溫水;
出門曬,有人遞傘……
年輕人很靦腆,不會做的太過分,會害羞,自尊心也夠強的,不想讓別人看的熱鬧。
但又很細心,沉默中有入微如水般浸透在每一個瞬間的嗬護。
這天晚上,殷冉有許多東西要搬,便喊了殷亭來幫忙。
蘇焾押著上車,請到了酒店幫忙把東西搬到殷冉房間了,再回劇組。
當殷亭將東西放在賓館房間地上,準備離開時發現,蘇焾和小助理已經無影蹤了。
回頭對上殷冉眼睛,臉騰的便熱了起來。
“喝牛奶還是咖啡?”問。
“……”殷亭沉默了下,目光落在纖細腰肢上,腦海中忽然浮現出一個念頭:不知道這樣的腰肢抓在掌中,會是怎樣柔軟滑溜。
忙收回視線,熱著耳朵,道:“咖啡。”
聲音居然有絲沙啞,磨著自己的耳膜,渾身都熱了起來。
隻有們兩個人的房間,仿佛是個蒸籠,快要將蒸熟。
殷冉款款而動,腰肢輕晃,為衝咖啡。
還站在原地,一動都沒動,隻目光始終追隨,忽然又發現了細腰下忽然綻放的翹臀,以及一雙輕盈長腿。
今天穿著束身的牛仔褲,未免太惹眼。
“加糖和牛奶嗎?”又問,回頭看時長發流散開,在空氣中蕩出輕微的弧波。
“嗯。”不敢多說,隻怕自己聲音啞的厲害。
垂在身側的拳頭鬆了又緊,緊了又鬆。
給自己倒了一杯牛奶,殷冉捧著兩杯飲料,放在茶幾上。
使身體陷進柔軟的沙發,仰頭看,笑問:
“不過來坐一下嗎?”
像是在罰站。
男人表情嚴肅,眼眶有些微紅,仿佛在極忍耐著什麼,臉上顯出幾分艱澀。
的腳到底沒有邁出去,仿佛一個傷痕累累的小獸,在困籠中苦苦掙紮。
“……”有些不解,臉上笑容褪去,隻看著,等待開口。
青年終於垂下眼簾,不再看這個女人漂亮的過分,有權有勢,擁有令人望而生畏的成。
們間的距離大概像高山和黃泥。
以允許自己妄想一部戲的時間,卻不想讓這種妄想深刻在生命中,變成未來延續無盡的痛苦。
說:
“我知道現在有很厲害的女演員,在劇組中,會選擇喜歡的男演員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