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啊!”那女人不知為何開始哀嚎著,一個淒慘的尖叫聲。
然後,我看她抱著自己的手把身子縮成一團,渾身顫抖著。
“手骨折了……”旁邊有人說著,卻被翔太嘖了一聲警告著。
我閉上眼,感到自己竟然在發著抖,從頭到腳,沒有一處不發冷的……
心跳聲,也異常的大聲……
“茉莉。”
腦中浮現了個聲音,是之前的那聲音。
“在我們身處的這世界裏,沒有人可以完全的信任,一旦你信任起某人,你就會被那個人給咬得死死的……”
我睜開眼,愣在原地,腦袋裏一片空白……
“以為我不會對女人動手嗎?可惜我不會憐香惜玉。”藍丞顥抓起那女人的頭發,麵無表情的說著。
那女人表情痛苦,卻什麽都不肯說。
茫然中,有某種東西在牽引著我,我放開了翔太走向前去。
看到我出現在身旁,藍丞顥稍微的蹙眉。
“茉莉,你幹麻?”翔太在後頭問著,但我沒有理會。
我蹲在那女人的麵前,然後拔起了我頭上的發簪,長發頓時批散在我肩上。
口中吐出沒有溫度的字語來,“一個女人,最重要的部分就是臉蛋,沒有了臉蛋根本就生不如死……”我把發簪放在她臉頰那,故意讓她感受到發簪傳來的冰冷。
“你的組織值得你用性命來換取,但是臉呢?你要用你這漂亮的臉蛋來換取組織安危嗎?”
她愣然看著我,我從她眼睛裏看出了恐懼來。
我淺笑,繼續說道:“組織安全了,但是你的臉毀了,你覺得你還可以過得跟平常人一樣的生活嗎?還是說你以為組織會因此這樣而感謝你?”
我靠近她,“我告訴你,黑社會是現實的,所有存在的感情都是虛偽的,它一旦利用完了你,就把你一腳踢開了好不好?真的以為它會感謝你嗎?”說到這我冷笑,“拜托,又不是慈善集團,哪會拿錢給你去治臉,你好好的想一想,真的要用你那生不如死的後半輩子來換取組織的安全嗎?”
接著,她眼淚奪眶而出。
我的發簪始終都貼著她的臉,要她明白現實有多麽的殘酷。
等了十秒,她依舊沒有說話,眼淚隻是不停的掉。
我扣緊她的下巴祥端著,“右臉似乎比較漂亮,那我先毀掉右臉好了。”接著,我舉起發簪準備刺下去。
“等等!”在接近她臉一公分近時,她開口了,“我說、我全都說,你不要這樣好不好……嗚嗚……”
我冷笑著,輕拍她的臉,“這樣才乖嘛!”
然後我站起身,卻在起身不到一秒就完全失去了意識。
“黑社會雖然講求義氣,但是一方麵也很殘酷,很多人都基於自己的利益為主,前一秒的朋友,下一秒就有可能是你的敵人。”
我睜開眼,是泛白的天花板。
因為突然的光亮使我不禁眯起了眼。
“茉莉?”是翔太的聲音。
“翔太?”等稍為適應光亮後,我看到房間內有好多人。
翔太一臉著急的坐在床邊那,小夏、小古和醫生也站在床的另一邊露出關心的臉龐,而藍丞顥坐在離床有點遠的位置那,跟我對到眼時臉上有說不出的情緒來。
“我看看。”醫生說著,然後撐起我的眼皮看看我的瞳孔。
“怎……怎麽了嗎?”怎麽每個人的表情都怪怪的?
“茉莉,你知道你為什麽會在這嗎?”醫生溫柔的問。
“我……”我摸摸我的頭,“我暈倒了吧?”
翔太在一旁不停的點著頭,醫生又問說:“那你記得你昏倒的理由嗎?你看到了什麽?”
“理由……”我想了想,然後回答著,“我看到藍丞顥對那女人實施酷刑,因為實在受不了了所以才暈倒的吧?”
奇怪的是,我講完這答案後大家卻露出不解的神情來。
“……?”
“茉莉,你還記得藍丞顥對那女人做了什麽刑嗎?”醫生又問。
“……那時候前方的人好像是說,他把那女人的手給折斷了吧……然後我就沒什麽印象了,失去意識應該就是在那時候。”
我講完後大家麵麵相覷。
……?
到底……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