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沒有刻骨銘心的愛過一個人?有沒有痛側心扉的恨過一個人?為愛的他做盡傻事,為恨得人日夜蹉跎自己的青春。不到三十的年紀,卻有了一顆臨近遲暮的心靈。
夏至晚有,她為了她愛著的男子費勁思量,最後的最後,在所有的愛恨麵前,這場愛,漸漸地讓她熄滅了年少時的精力旺盛的生命力,留下的隻有千倉百孔的蒼涼。
夏至晚嫁給那個人的那一年的前幾個月裏,陸子莘終於迎娶了多年來朝思暮想的人。浩大的婚禮,兩個人幸福的交換戒指,幸福的擁吻,幸福的幾乎整個世界都是粉色的。夏至晚穿著純白的禮服坐在賓客席上,充當那些平常的人,她眼睛裏的眼淚像是夏季泛濫的洪水一般,怎麼也止不住。夏父和夏母在一邊心疼一邊止不住的歎息,“晚晚,放棄吧,他不是你要等的那個人。”
夏至晚邊哭邊想,“他怎麼就不是我要等的那個人了,我和他同一天出生,他在我家門口的對麵,我隻要大聲説話他就可以聽到,怎麼就不是我要等的人?憑什麼被相隔幾個大街的遲滿秋捷足先登了?”
你瞧,那個時候的她還有活力的去指責那個讓她承受到痛苦的女孩,可是在那幾個月後,她腦子突然不靈光答應和那個她從來開都厭惡的男子結婚後,好像,她的人生就一直在冰上走,腳底的冰涼一直往身上冒。幾年的時光,她好像也成了冰,再也捂不熱了!幾年的婚姻,她終於冷了心,短了情了。
醫院真的好冷,這是這麼多年後的夏至晚第二次到醫院,以往的小病痛他從來都扛得住。吃點藥,一覺睡過去就又回到從前的活蹦亂跳。即使到後來,他對自己的身體零保護狀態,她的身體也從來沒有讓他失望過。如今第一次到醫院,是因為她被迫打了肚子裏的孩子。幾天之後,第二次到醫院是因為她間接地殺了陸子莘的孩子。
可是,明明不是她動得手,為什麼所有的人都要這樣的對待他,沒有人聽他的解釋,沒有理由。遲滿秋在醫院呆了多久,她就跪了多久。地磚上傳來的冰涼蔓延至她的眉芯,身體很冷,胃很疼,頭很痛,肚子裏像是有翻攪機一樣在她的身體裏肆虐,像是被抽空了一般。她為什麼還沒有死去?死了多好,沒有痛苦,靈魂也不會每天都被撕扯。
地上優質皮鞋敲打地麵的聲音傳來,清脆的像是這個世界崩裂的聲音,她費力的仰起頭,與麵前俊雅的男子對視。
“夏至晚,馬上去民政局把字簽了吧?你讓我倒盡胃口!”這是來自地獄的聲音。這些年,聽到這樣的聲音還有這樣的語調,她早已經麻木了。還來不及起身,腿上的酸麻讓她回不了神,她的手便被她所謂的丈夫大力的拉扯,跌跌撞撞的由著他拉出門,粗暴的被塞進車裏。
“你瞧你的樣子,多惡毒,連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過,夏至晚,你怎麼就這麼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