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雖然如此,她卻依舊不會同意把這些東西放出去的。如若不然,也就不會如此刻意地繞開話題。
可是牧元塵畢竟也是一個跟她相處了很長時間的人,所以說溫婉的那些事情一下子便在他的眸中被識破了。他伸手點了一下溫婉的額頭,笑著說道:“公主這一招在本官這裏已經不好用了,公主若是答應本官的要求,把這些賬目讓別人管,那本官就告訴你。”
見自己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溫婉也並不繼續在這種無功的事情上多加浪費時間。
她繼續把自己的目光放在那桌案上的賬目上,不去理會自己身後那個人。隻不過,那時不時從托盤裏那出一個蜜餞的動作卻依舊暴露了她的內心。
“行了,本官告訴你還不行麼?”
見到溫婉這個賭氣的樣子,牧元塵也算是拿她沒辦法。
隻不過,這話雖然是這麼說的,但是要溫婉把這種事情教導別人的手上的事情還是不可以推遲。
感受到自己身後那個人的糾結,溫婉撫了撫自己的額頭把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也並不是本宮小氣,隻是這後院之中除了本宮之外全部都是皇太後的人。便是想把這賬目交出去,也沒有一個可以托付的人不是麼?”
把自己正在看的賬目合上,溫婉幹脆轉了個身靠在桌子上,以此來和牧元塵形成了一個對視的姿勢。
她臉上的無奈之感一絲也沒有隱藏,對於牧元塵來說,他自然也想到了溫婉說的這件事情。隻不過,他想的顯然是要等多一些。
“沒事,讓刑部尚書的女兒來就可以了。”
“曹舒蘭?”
溫婉皺了皺眉頭,腦中浮現了那個已經在自己麵前消失了很久的人。若不是牧元塵這時候提到了她,怕是她已經在溫婉的心中變成了一個透明的存在,根本不會想到那後院裏還有這麼一個人。
不知道牧元塵的這個打算安的是什麼心思,溫婉沒有說話,隻是盯著牧元塵那張帶著笑容的臉,等著他給自己一個合適的理由。
“那人雖然一開始過來的時候是皇太後那邊的人,可是刑部尚書那邊已經開始往我們這裏倒戈了。所以說,那個叫曹舒蘭的人可以用一下,正好也可以表示一下我們的信任。”
聽到這裏,溫婉便沒有繼續堅持,把自己手裏的東西全部都交給曹舒蘭。叮囑了對方需要注意的事情之後,溫婉便開始了自己的養病生涯。
隻是他們兩個這麼隨手把東西交付在曹舒蘭手裏,卻是再一次成了德源去刺激沈晶兒的理由。
原本沈晶兒對於溫婉把管賬這件事交給曹舒蘭是沒有任何異議的,可是在德源的教唆下,不由得便升起了一股嫉妒之心——都是皇太後那邊的人,都沒有做過管賬這種事,憑什麼她曹舒蘭可以,她沈晶兒就不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