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阿傑說出這話,我的心“咯噔”一聲,我知道即將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我結結巴巴的說道“當,當初我是想和你商量這事兒來著,可,可是……”
還未等我將話說完,阿傑就直接打斷了我,他說道“你啥也不用說了,這不怪你,誰叫我是一個窮人呢,我不能借給你豪車,更不能送你勞力士手表,你們才是兄弟。”
“阿傑,你別聽李非凡那孫子挑撥離間,我已經和他鬧翻了,他這樣做就是為了刺激你。”這些話一定是李非凡告訴阿傑的,這孫子真是太孫子了,竟然利用我打擊阿傑。
“哎,我已經失去了很多,但是慶幸還有你這樣的兄弟,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是假的。”阿傑淒涼的一笑說道。
“阿傑,我對天發誓,我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見利忘義的混蛋。”我手指舉過頭頂說道。
“哎呀,我來沒別的事,就是過來看看,我也不知道過來看什麼,反正就是想過來看看。現在看了,我就走了。”阿傑說道。
阿傑剛要走,我便攔住了他,我怒道“阿傑,我是真的把你當兄弟啊。”
阿傑發出一陣冷笑,猛然間卡住我的脖子將我抵到牆角,他有點瘋狂的說道“我他媽也把你當兄弟,可是你是怎麼對待我的?你他媽的去給李非凡當伴郎,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嘛,這比在我心上捅一刀還要難受。”
阿傑是退伍兵出身,又在氣頭上,力氣大的要命,卡的我喘不上氣來,我艱難的說道“阿傑你聽我說,你先把手鬆開。”
阿傑的眼睛都紅了,身子劇烈的顫抖著。,他將手鬆開,隨即重重的錘起了牆壁,直到刺目的鮮血從他的指尖緩緩流下。他發出一陣狂笑,仰天怒吼說道“老天啊,難道人生就是這麼痛苦嗎?”
“咳咳,阿傑,你要是信我,你就給我一個解釋的機會。”我劇烈的咳嗽著說道。
“我不聽什麼解釋,事實證明一切。”阿傑搖頭說道。
“我……”
阿傑擦了擦眼角的淚水,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我恍恍惚惚,似乎感覺剛剛發生的一切都是虛幻的,隨即我頹然癱坐在地上,心如刀絞,淚如雨下,我拚命的煽著自己的耳光,心想這麼多年的兄弟今天算是完了。
這都是我自己種下的因果,當初我因為不好意思拒絕李非凡讓我當伴郎的邀請,沒有告訴阿傑就去了,今日這事兒卻成了切斷我和阿傑兄弟情義的利刃,我前幾天還對李非凡放話說:隻要有我於沐在,就絕不會讓他再傷害阿傑,沒想到今天確是我傷他最深。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不在優柔寡斷,不在瞻前顧後,我要堅守在自己心中最重要的那一部分,這樣我也許不會失去這麼多。
……
阿傑離開了,不知道去了那裏,我曾經打過電話,想在給阿傑解釋解釋,但是從來沒有打通過。我想自己有可能是一個喪門星,誰和我在一起都會倒黴,那我索性就孤家寡人一個吧。
時間流逝的很快,季節變換就像翻書一樣,街上的姑娘再一次的穿上了清涼服飾,夏天來了。
我從郵局取了從在老家寄來的土特產,便坐上了開往貴州的火車。
喬樵上個月給我回了一封信,邀請我去她支教的山區看看,我心情也是苦悶,也想出去走走,於是請了年假,便答應了。
一路上風景不斷變換,有許多奇奇怪怪的東西我長到這麼大也是從來沒有見過,像南方的梯田,就讓我陶醉在其中。
到了鎮子,是喬樵接的我,她離開北京已經快一年了,變化很大,身上沒有了以往那些驕縱的樣子,她梳著齊耳短發,穿著一身有些發舊的運動服,看上去猶如街道兩旁隨風輕輕搖擺的楊柳,那樣的讓人舒服。
她接到我,說出的第一句話就是:於沐,我沒想到你真的會來。
我說:我也想出來走走,你這裏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之後我們聊了很多,在傍晚時分才到達她支教的村子。這個村子和喬樵曾經在信中給我描繪的一樣,鳥語花香、山清水秀,猶如人間仙境一般。
而那群孩子也是可愛的要命,圍繞著我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直到我將從北京帶來的好吃的分發給他們,他們才消停下來。
“喬娃,這就是你的朋友嗎?”一個相貌清秀的姑娘帶著陝西口音問喬樵說道。
“是的,這就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要是女的,我們就是閨蜜了。”喬樵笑著說道。
“你就是範琳姑娘吧。”我笑著說道。
“你知道我。”範琳驚訝的說道。
“知道的,喬樵經常在信中提起你。”我說道。
“哎呦,喬娃,我真的越來越稀罕你了。”範琳摟著喬樵親了她的臉蛋一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