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白畫屏又急又氣,無奈之下隻得差人去給白鵬寄了封信,委婉了說明了蕭致遠不願將蕭亦然交出去的事情。
看著自家妹子這字裏行間的推脫,白鵬拿信的手逐漸攥緊,最後,他終於控製不住的將信紙撕個粉碎,一腳猛地踢在了腳邊的凳子上,臉色陰沉,呼吸急促。
他的夫人何靜見狀心驀地一涼,看著白鵬欲言又止,一副想上前詢問又不敢的樣子,但最終對兒子的擔憂還是占了上風,她小聲道:“老爺,畫屏在信中說了什麼?咋們的耀兒是不是有救了?”
白鵬沉默半響,終於啞著嗓子道:“她說蕭致遠不願意交人。”
“什麼!”何靜一聲驚呼,立馬急了:“不過就是一個不受寵的嫡女,怎麼能和我們耀兒相提並論,蕭家為何不肯放人?真是這樣,我們的耀兒可怎麼辦呀!”說完,便哭天喊地起來。
這白耀可是她唯一的兒子,先不說他在宮宴上受得奇恥大辱,就說自己一想到他被關在地牢中,她這心就一直懸著,整夜整夜的睡不著。
“夠了!”白鵬厲聲嗬斥,何靜一噎,怯怯的看著他,不敢發出聲響了。
白鵬這些天為了白耀也是操碎了心,先是動了自己所有的關係,不斷給在宮中能說上話的人送禮,後又去白畫屏商量對策,這麼些天下來,他也是一個好覺沒有睡過,眼中布滿血絲。
“蕭致遠那個老狐狸果真是當麵一套背後一套,既然他這條路走不通,我們隻能另辟蹊徑了。”白鵬沉沉道,“你先下去,讓我好好想想。”他疲憊的坐下來,對著何靜揮了揮手。
何靜不敢打擾,隻得依言退下去了。
可是還沒等白家想出個辦法來,牢裏就傳來消息說白鵬死了。
“死了?!”蕭亦然停下練字的筆微微詫異。
“是。”聽了消息回來的香蘭點點頭,“說是白少爺一進去就發了燒,獄卒們也沒當回事,認為熬熬就好了,可是沒想到白少爺竟然沒有挺過去,今早送飯的時候被人發現的,聽說身子都涼了,想來已經死了好幾個時辰了。”
香蘭頓了頓繼續道:“屍體送到白府的時候,白舅夫人看到了當場就昏了過去,隻有舅老爺還撐著,後來夫人接到消息也匆匆回了娘家。”
“唔。”蕭亦然了然的點頭,聽到這個消息她的心裏除了驚訝一下其餘並沒有什麼波動。
這一邊,白畫屏一到白府就有人將她請到了靈堂,看著白耀的屍體,她有些傷感的用手帕抹了抹眼淚,然後看向一旁的白鵬叫道:“弟弟。”
怎料,白鵬就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樣,站在那裏看著白耀一動不動,這讓白畫屏不由有些尷尬。“弟弟。”她又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