蓮花村。梧桐樹下,“嗡嗡”蟬鳴聲,幾個五六十歲的老男人,赤膊著上身,穿著大褲衩,手裏搖晃著芭蕉扇,說著一些葷段子,笑聲飄蕩在悶熱的氣氛中。
一排一排的青磚紅瓦房,無所事事的小青年、小婦女聚集在一起,骰子與碗發出清脆的聲響,淹沒在他們粗言粗語的笑罵中。
村後的山坡。
夏日的上午,陽光明媚,樹木密布的山坡上一陣陣山風從林間穿過,讓人並不覺得很悶熱。
葉小飛扛著鋤頭優哉優哉的來到了自家的芝麻地。
他本該早些來的,農村人哪有日上三杆才下莊稼的,可他和村裏的傻子杜淩下象棋一時忘了時間,現在才慢吞吞的來。
整了整草帽,葉小飛一眼向芝麻地掃去,卻發現長勢強勁的芝麻間隱隱有兩個紅果果的人影在晃動。他趕緊定睛一看,隻見隨風一浪一浪起伏著的芝麻間,赫然是一對衣衫精光的男女,青綠青綠的芝麻已經被壓倒了一大片。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有人在他家芝麻地幹這等醜事?葉小飛猝料不及,嘴巴張成了O型。
為了清晰的看清這對糟蹋他芝麻地的狗男女,葉小飛貓著腰悄悄的向那兩人的活動地帶靠近。
村長老婆黃雪蘭和磚廠的老板朱貴祥!!!
葉小飛終於看清了,同時呆若木雞,眼前隻剩下村長老婆的豐滿身子,白的耀眼,讓人垂涎欲滴。
突然,黃雪蘭很誇張的叫了一聲。這一聲大叫把入了迷的葉小飛叫醒了過來。葉小飛以為自己被村長老婆發現了,頭冒冷汗慌慌張張的扛著鋤頭彎著腰狼狽的逃走了。
葉小飛本來是想去芝麻地鋤草的,這種季節,別人的莊稼地裏總是幹幹淨淨的,隻有他家的地還是雜草叢生,對,就是雜草叢生——就像他剛剛窺到的村長老婆的身子一樣。
而他葉小飛繼母陳梅,最近迷戀麻將,一點也不關心莊稼了,這不,磚廠的老板和村長老婆都把他家的莊稼糟蹋得不成樣子了,他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一口氣跑了好遠,直到跑出了那條灰塵飛揚的土路,葉小飛才停了下來。他覺得陽光瞬間毒辣了很多,他已經汗流浹背了,臉上也紛紛冒出了大顆大顆的汗珠,混著塵土粘糊糊的,有好多灰塵甚至灌進了他的鼻子裏。
葉小飛氣喘呼呼的有點累,在路邊的一棵茂盛的大榕樹下坐了下來。歇了一會平靜下來的時候葉小飛突然對自己的逃跑感到羞恥,他覺得他不應該逃跑,那是他家的地,他有理由也應該過去一鋤頭結束了那個曾經暴打過他父親的朱貴祥。
狗日的朱貴祥平日仗勢欺人,對頗有桃花運的葉小飛也看不過眼,不但不讓他葉小飛占了他的女兒朱小文,還暴打了他的父親,現在還在他家的芝麻地裏占了別人的老婆,壓倒了他家大片大片的芝麻,他如何能不氣。
葉小飛之前也聽過村裏的傳聞,說磚廠的老板朱貴祥專喜歡騎村裏那些男人出去打工的“寡婦”,可傳聞歸傳聞,葉小飛從來沒見過現場,沒想今兒竟然在自家的芝麻地裏,抓了個現場,還是村長的老婆這一號響當當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