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聽雪的丫頭說道,“表姑娘有所不知,太太說我們姑娘這個性子,高嫁必要會受委屈的,還不如找個一般的人家,安安穩穩的過一生,好在王公子我們也是知根知底的,太太說了不求大富大貴,也不指望姑娘聯姻給家族帶來些什麼,但求善待我們姑娘就好,”
薛翎看著蔣聽雪,蔣家在四大家族算是特立孤行的,當年母親與父親是自小定下的姻緣,夫妻雙方早早殞命,這一世雖然保住了母親,但是父親依舊早早就去了,妹妹自小體弱,而自己小小年紀必須擔下這一切,蔣家看在眼裏,卻無能為力,對於蔣聽雪的婚事,便是格外的慎重。
薛翎看蔣聽雪並沒有不高興的神色,便知道她也是滿意的,她真心替她高興,她笑著說,“王家近年來聲名鵲起,也算是不錯了,既是舅母選的,必是好的。”
卻說蔣序文來到一個院子,院子不大,十分的整潔。
蔣旭說道,“這裏離內宅不遠,表公子不必害怕,姑娘囑咐我晚間陪著公子。”
蔣序文笑道,“有勞了,我自小一個人,從沒有怕過。”
蔣旭笑著說道,“表公子果然有膽色。”
蔣序文猶豫了一會,“蔣旭哥,我剛剛聽表姐說起,有法子救燕兒,但是這個法子又跟沒有一樣,這是為何?”
他問起這件事,蔣旭一驚,想起薛翎的囑咐,隻隨口說,“這個,我如何知道?”
蔣序文卻繼續問道,“絲竹姐姐,你,蔣媽媽都是跟在表姐身邊做事,不可能一點點都不知道,我隻是想問問看,並不會耽誤表姐。”
蔣旭歎了一口氣,“這個,就是一種蠱蟲,這蠱蟲能修複心脈,但是必須以人體將養一年,可是姑娘說了,這蠱蟲成長之期,人體疼痛難忍,別說四姑娘,便是一個普通人也全然承受不住。”
蔣旭猶豫著住了嘴,“表公子,我們姑娘囑咐了我,誰都不能說的,這事,你聽過就罷了。”
蔣序文不敢再問,“既如此,便不會難你了。”
收拾妥當之後。
蔣旭說道,“宴席就要開始了。表公子,我們過去吧。”
宴席結束,賓客便漸漸的散去。
整個院子一下子就清淨了許多。
戲台子撤去了,蔣媽媽領著婆子和丫頭,將別院收拾了一下。
又重新擺放了茶點。整個府裏便隻剩下蔣悅和吳氏兩妯娌,薛鳳,蔣家姐弟,薛翎兩姐妹。
蔣聽雪提議道,“咱們去荷塘那邊,釣魚劃船好不好。”
蔣悅也笑著說道,“既如此,你們去摘些蓮花,我們可以做蓮花酥。蔣媽媽已經備好了船隻。”
五月的天氣,蓮花塘已經滿是蓮葉,一朵朵粉色的蓮花在蓮葉的映襯之下格外的好看。
荷塘旁邊有一個亭子,蔣悅和吳氏坐著飲茶,看著幾個孩子。
“一個船可以坐兩個人,你們現在五個人,怎麼分啊?”蔣悅笑著問道。
吳氏笑著說,“不是分的問題,會劃船的有幾個?”
“我會。”蔣聽雪笑著說道。
薛燕也有些躍躍欲試,“我也想去摘幾朵蓮花,晚上擺在房裏,應該十分清香,不過我不會劃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