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花,你和偉民都太衝他啦!”嚴春娟笑著說道。
不過小高博對於這種衝愛卻表示了明顯的歡迎,使勁將臉在楊偉民那潔白的衣襟上蹭來蹭去。
倒是剛才使勁哭喊的楊光梧現在沒了生息,安靜睡在舅舅身邊自己的嬰兒榻墊裏一聲不吭。
“說起來,狐狸你們真的不去伊豆?”高曉聲用門牙咬開一點魚骨問倒。
“哼。”楊偉民擺出一臉“白癡才要去”的表情。
“哈,金花的身體才剛恢複,小光又那麼小,這次不去也是可以理解啊!不過,我們這次已經拿好主意帶小博去了。”嚴春娟笑著說道:“大家都好喜歡泡溫泉!”
“嗯,下次一定去。”侯金花點了點頭一邊起身說道:“蛋糕應該差不多啦!”
擁有恰到好處的火候與糅軟甜美的味道,真是一塊可愛的小蛋糕,原本昏昏欲睡的小高博頓時喜笑顏開,大口大口地吃得不亦樂乎。
櫻木抱著剛剛睡醒的楊光梧,看著兒子這副滿足到不行的吃相,不禁也暗自好笑。
“從伊豆回來,我和晴子就打算去買一隻純種的薩摩耶!哈哈……!”高曉聲終於笑出了聲。
“我很喜歡狗哦”嚴春娟和顏悅色地解釋說道:“一直都想養一隻聰明漂亮的大狗,現在終於有工夫了,所以曉聲說一定好好挑選一隻。”
“薩摩耶……很好看的狗呢!”櫻侯金花勁點了點頭說道:“而且長得有點像狐狸的樣子……”
“金花,你是中了狐狸毒麼?”高曉聲不樂意地說道。
“白癡猴子。”楊偉民白了高曉聲一眼突然目光停在了高曉聲的凶前。
高曉聲也詫異地低下頭來,表情瞬間就被石化了。
聊得正歡的侯金花與嚴春娟不解地看著這一幕。
最後大家的眼神在楊光梧的臉上定格。
隻見這個肉嘟嘟的*娃正不錯眼珠地看著小高博麵前那隻已經吃了一半的可愛蛋糕,口水已經順著下巴流到了淡藍色的圍嘴上。
“哎!”看著還不到百天的外甥就露出這副饞樣,即使脫線如高曉聲的也是哭笑不得。
“啊~啊……”楊光梧才顧不得爸爸的麵包臉和媽媽驚愕的表情,小手一邊衝著蛋糕揮舞同時口水也開始飛濺。
“嘿嘿!小光是不是也很想吃蛋糕哇?來來小博給*弟吃一點!”衝愛外甥的嚴春娟大大咧咧伸出手去。
眼看自己的美食就要受到威脅,小高博三下五除二把剩餘的蛋糕都塞進了嘴裏,一邊咕噥咕噥不知在念叨什麼。
“你這個孩子怎麼這樣不懂得謙讓啊?”高曉聲作為爸爸有些氣急敗壞了,不過想想他自己或許這點兒子還真是像了爸爸。
嚴春娟已經是一臉黑線地看著這一幕。
“小光,你現在還沒有長牙不能隨便吃東西哦!”侯金花笑著抱過兒子說道:“媽媽喂你吃點蔬菜泥好不好?”
可是對於蛋糕的向往顯然已經深深紮根在紅毛小狐狸的腦海裏,蔬菜泥就在這一瞬間被打入冷宮。
“哇……!哇……!”別的招術沒用,那麼就拿出殺手鐧!楊光梧的哭聲堪稱震天動地,今天更是將其超常揮到了極致。
“別理他。”看著兒子為了吃不擇手段的樣子,楊偉民的麵包臉簡直鼓得要裂開了。
一邊的小高博倒氣定神閑咽下最後一口蛋糕,開始文靜地喝麵前鮮榨的木瓜芒果汁。
“好啦!好啦!”侯金花輕輕拍了拍兒子的屁股說道:“可以給你喝一點果汁好不好?”
大嗓門就這樣被果汁收買了,今天的楊光梧拉汽笛活動到此結束。想到這些,眾人不禁鬆了口氣。
楊偉民看了看小高博又看了看楊光梧,麵包臉一點都沒消腫。
待到高曉聲一家踏上歸途的時候,已經是深夜11點多了。
“死狐狸!等本天才溫泉回來一對一!”
“誰理你,大白癡。”
告別的話語仍然如此棱角分明卻又熱火。
“小光,來,和哥哥說再見!”侯金花拉著兒子的小手教育著說道。
“小博和弟弟告別哦!”嚴春娟也這樣說道。
不過兩個小家夥卻都是一臉臭屁而又無動於衷的樣子。楊光梧的眼睛眯成線狀張開小嘴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
“困了,哈哈。”侯金花和嚴春娟無奈地笑了笑:沒辦法,這點絕對是爸爸的遺傳!
小高博也縮在媽媽懷中揉起了眼睛。
“哼!”直到高曉聲蹬上蘭博基尼跑車還是一臉別扭的神情。
“光梧!舅舅回來給你帶好吃的溫泉饅頭哦!”高曉聲揮了揮長胳膊說還不忘加上一句:“不給狐狸吃。”
“白癡才喜歡溫泉饅頭。明天如果不麻煩我想去把小花接回來。”侯金花告別著說道。
“好啊,讓狐狸來接吧!那隻肥貓也算上年紀啦!然而一樣臭屁!”高曉聲哈哈一樂驅車走遠了
。
想起小花,楊偉民和侯金花的目光也隨著高曉聲的跑車的背影開始遊離。
“那還是高中的事情呢。”侯金花輕聲地說道。
楊偉民點了點頭抱過已經睡在媽媽懷裏的楊光梧, 圓圓的小臉胖嘟嘟地洋溢著幸福,似乎唇邊還有一絲微笑。
“他睡著的樣子和你一樣可愛啊,偉民!”侯金花掂起腳尖看著兒子說道。
“哪有。”楊偉民有些不好意思地鼓起腮幫子來,轉身走進嬰兒房去。
雖然一直處於顛沛流離的生活中,但是作為一隻貓,小花的生活水平一直保持著優渥級別,雖然已經是一隻風燭殘年的老貓,卻愈顯現出不緊不慢的氣度。
第二天上午,它已經舒舒服服地在楊偉民家的木地板上打起了滾,而高曉聲一家則踏上伊豆溫泉之旅。
“小花,小花!你還認識我嗎?”侯金花蹲*身子抓了抓貓的後腦勺問道。
不知是這低沉溫柔的聲音起了作用還是注意到後院裏籃球的*擊聲,小花直起耳朵同時扭過肥胖的身子。
“好久不見了。”侯金花輕聲的說著,栗色的長發從耳朵後麵垂了下來,然後不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