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你看多可愛啊(2 / 3)

“知道你的外婆是怎麼去世的麼?”媽媽看著侯金花說道,聲音不大卻穿透力十足:“聽說了你的事情,她隨後就去了。”

侯金花呆呆地望著外婆遺留在照片上的笑容。她想上前為外婆上一炷香,為她擦拭一下鏡框,然後痛痛快快地痛哭一場。但是現在侯金花的四肢與感覺都像被鎖鏈緊緊捆住似的一樣地寸步難行。

屋外,走廊裏。大家都摒住呼吸聆聽著這對母女的對話。

“你這個沒良心的孩子!”高曉聲的媽媽說著忽然拚命地抓住女兒的肩膀搖晃起來:“知不知道殺死外婆的人就是你!我,我沒你這種女兒!”

然後,是侯金花那壓抑的哭泣聲。

“媽媽,你這樣說太過分了!”高曉聲猛地推開門說道:“金花她也不想外婆出事啊!”

“這沒你的事!”高曉聲的媽媽帶著哭腔說道:“我沒這種殺死我母親的女兒!反正也是死過一次了,以後我就當你死了就好!”

“阿路!你說什麼亂七八糟的?”高曉聲的外公也沉不住氣地說道:“金花回來就是好事啊!還那麼計較以前的事情做什麼?我都原諒她了,你還在這裏添什麼亂?來,金花,到外公這來!”一邊說一邊向外孫女伸出手去。

楊偉民早就趕到侯金花的身邊將她攬進了自己的懷裏。高博被這情景嚇得大哭了起來,嚴春娟連忙將兒子抱回客廳裏去。

侯金花已經沒了眼淚,隻是像瘧疾患者那樣顫抖不止。

外婆是因為自己的緣故才去世的麼?自己真的是個天字第一號的大混蛋啊!

殺人凶手!媽媽的這句話向禿鷲一樣盤旋在侯金花的耳畔,無時無刻不在撕扯著她的良心。

一旁的楊偉民的丹鳳眼不滿地看著高曉聲的媽媽。不論怎樣這樣說,這樣對自己的女兒也實在狠了點吧?不過侯金花也不好和長輩爭辯什麼。

楊偉民想起了媽媽的話。

大家對他們這麼快就從SDX返回覺得非常奇怪,但是看到侯金花那慘白的臉色與恍惚的神情時,也就猜到了七八分。

雖說外婆的死與侯金花有很大關係是沒錯,然而看到現在的樣子誰也不忍心再責備她什麼了。

上海那所已經廢棄的中式房子已經裝潢完畢,隻是院落還沒打理不過。現在完全可以住人了。楊偉民與侯金花從SDX回來便一直住在了這裏。

楊偉民的媽媽對侯金花現在的狀態很能理解,畢竟每個女兒被自己的媽媽那樣責罵都會背上深深的愧疚,但是責罵歸責罵,她也覺得高曉聲的媽媽的話是重了點兒。

“金花,你媽媽那都是氣話……其實,你想你能回來,大家都那麼開心,你媽媽一定會更開心啊!”楊偉民的媽媽總是這樣勸著一邊拍拍懷裏這個可憐的準兒媳。

“可是我殺死了外婆……”回答她的是侯金花充滿自責的抽噎聲。

天天這樣自責可不是辦法!楊偉民的,媽媽擔心地想著,而楊偉民、高曉聲等人也毫無辦法。

楊偉民的爸爸收回了長假,目前又要前往香港去繼續工作了,楊偉民的媽媽無奈隻好在千叮嚀萬囑咐之後隨老公一同前往。

那些熟識的朋友陸續前來拜訪,也為了開導開導內疚的侯金花。

四月初,一個風和日麗的下午,牧坤與妻子趙倩媛來到了楊偉民的新居裏。

文靜的牧太太是中國國家書畫隊的專屬心理醫生,也負責隊裏很多事務。所以與楊偉民等人關係很不錯。

這時的侯金花已經少許恢複了些,不過臉色仍舊慘白而憂鬱。和別人一樣,牧夫婦勸慰了幾句後,趙倩媛太太談了自己的建議。

“你們為什麼不到外麵走走?”她笑著說“最近國家隊沒有事,美國那邊季後賽要月底才開始。這段時間如果能出去玩玩換個環境,金花可能就會開心的多。”

楊偉民聽著趙倩媛的話不覺豎起了耳朵。

“倩媛,你這意見很好!”牧律師很是讚同太太的一見地說道:“說起來去,年冬天我們去了瑞士真是好地方啊!滑雪也是一流的棒!現在去,雖然可能是淡季了,但是阿爾卑斯山的春天也應該很美才對!”

侯金花隻顧盯著那寬大的新榻上的花紋發呆。

“瑞士……”楊偉民喃喃自語地說道。

第二天清早,侯金花睡眼惺忪地睜開眼精,卻發現楊偉民不在自己的身邊。

侯金花搖搖晃晃走出臥室。看到楊偉民正在走廊裏打電話。

“對兩張。”楊偉民說道:“盡快送來。”

“偉民。”侯金花小聲說呆呆地望著楊偉民說道。

楊偉民聽到了扭過臉來看著侯金花。

“金花,”楊偉民說道:“我們去瑞士。”

“呃?”

“今天就走。”

“呃?”

“走之前,我們先去注冊。”

“呃?注冊?”

“白癡……”

侯金花也沒有再說話,於是就是一分鍾的沉默。

“注冊結婚!白癡!”楊偉民鼓著麵包臉埋怨著說道。

飛機票一個小時後就送到了楊偉民的手中:這是今天晚上8點起飛的飛機。

這之前還有足夠的時間用來辦事情,簡單收拾了行李,又趁著時間還早人少去銀行兌換了瑞士法郎,之後便去注冊結婚了。

負責注冊工作的人員被麵前的二人弄得雲裏霧裏卻又無比激動。

“我,我是金花小姐的支持者!我,我也是偉民先生的畫迷!”他一個勁在那表白“金花小姐!你能回來真是太好了!太好了!啊!二位要注冊結婚?哇!這真是太好了!太好了!”

“給我快點。”楊偉民不耐煩地說著用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文件,一邊摟著妻子侯金花的肩膀。

侯金花那蒼白的麵孔籠上了一層紅暈。

注冊起來很順利,楊偉民又囑咐了一些關於“在我們沒有透露之前,不許和外界說一個字”之類的話。

侯金花卻覺得他這種囑咐不比威脅客氣多少。

接著下午的時間去買了些零碎東西,趁早吃了晚飯,坐到航班一等艙的時候,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