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祁隱看見宛如妖怪一樣的炔,第一次感覺到了自己的性命收到了威脅。他緩緩的後提了幾步,跨上馬自己一個人跑了。
僅存的幾個暗衛看見東祁隱離開,也連忙撒開了腿跑了。
柳青和花狐狸兩個人身前大大小小都有些傷口,但是並不致命。柳青身上更是有顏木命令她出發前帶好的上藥,抹一點也不怎麼疼。
花狐狸站在原地靜靜地看著炔,心底蔓延開來了一絲不安。
淵祭殿所有人都知道炔是靈教的教主,若是讓所有人知道,他們的教主其實是一隻蠱蟲,怕是根本沒有人能夠信服。
柳青靜靜的站在一旁,沒有說話。炔的這個模樣,對於她來說算不得什麼。不管炔是什麼樣子,她終究還是靈教的教主,這一點,誰都沒有辦法改變。
更何況,顏木對炔很是信任。身為顏木的屬下,他們幾個也不能對炔產生敵意。
猶豫了許久,花狐狸微微歎了一口氣。
“快快將你的觸角收起來,免得被別人看去說你是怪物了。”
花狐狸十分無奈的說著,炔輕輕的眨眨眼睛,將自己的觸角重新收回了後背裏麵,臉色微微有些蒼白。
柳青將炔背在背上,同花狐狸相視一眼,幾人匆匆忙忙離開了原地。接上了劉家的幾人,抄小路趕了兩天兩夜,這才勉勉強強到了南朝的國都外。
“快看,那是不是左右護法?”
南七興致勃勃的拐了一下身邊的男人,十分高興的開口。
男人十分的無奈,將自己頭頂上的鬥笠摘了下來,輕輕的瞥了一眼街道上平平淡淡的三個人。
不說柳青相貌不錯,花狐狸一雙狐媚子眼睛深得國都女人的歡心。隻是背上背著炔,又有柳青在身邊,不少的女人都是捶胸頓足,巴不得上去啃花狐狸兩口。
北齊輕輕的將自己的鬥笠蓋了回去,抬手將南七伸長的脖子給摁了回去。
“左右護法,屬下奉主上命令在此等候多時。”
北齊抿著嘴唇,臉上始終都是不鹹不淡的表情。
柳青緩緩的點點頭,花狐狸倒是一臉狐疑的瞥了一眼北齊。
為何王妃會對自己幾人的行蹤如此了解?花狐狸沒有說話,饒是背上的炔緩緩的動了動,慢慢的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
“帶我回王府,我要見主上。”
炔的話音剛落,北齊的臉色微微有些冷冽。
“你看起來受傷了,為何還要見主上?”
炔淡淡的瞥了一眼北齊,伸出手緩緩的將自己手中的白瓷瓶交給了北齊。
看見北齊手上的瓷瓶,南七馬上搶了過來,一雙眼睛亮晶晶的。
“是什麼呀。”
話音剛落便是準備打開,身後,一個冰冷的聲音忽然想起來,嚇得南七連忙將瓷瓶又塞回了炔手中。
“你若是不怕死,你便拆開。”
身後,顏木冷著一張臉,緩緩的朝著這邊走過來。
抬手輕輕的接過炔手中的瓷瓶,輕輕的摸了摸炔的頭。
“這一路你太累了,回去好好的休息。這東西對你,有影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