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祁隱眯著眼睛,冷冷的打量著底下跪著的人。唇邊忽然漫出來一絲冷笑,他緩緩的站起身。
“你竟然醒過來了,毀了孤的皇宮,放火燒了天牢。你竟然還有膽子喚孤陛下?莫旗,你可是死罪難免,活罪難逃……”
東祁隱冷著聲音說著,一旁的楚清卻是眼睛一閉,緩緩的栽倒在地。東祁隱別過頭,皺著眉頭再一次看著莫旗。
“臣說過,臣會幫助陛下,將整個南朝踏平。隻是沒想到,這死人蠱竟然失去了控製,將東秦變成了這個樣子。可是陛下,臣去調查了這個炔姑娘。一路上,炔姑娘可是都是尾隨您回的宮啊。”
莫旗輕聲的說著,臉上的表情十分的惶恐。東祁隱皺著眉頭,一時間明白了莫旗的話。
“你究竟,想同孤說些什麼?”
東祁隱根本沒有心思同莫旗說些什麼,但是莫旗說的話卻是一字不差的落進了東祁隱的耳朵裏麵。
如果炔當真是跟著自己回來的,那這就代表著,炔呆在自己的身邊,是有目的的。
“臣,隻是想好心的提醒陛下幾句。陛下在南山下尋找隱門弟子的屍體的時候,失手殺了一個老人。但是事實上,現在那個老人好好的活著。陛下可否想起來了?”
莫旗輕輕的笑著,東祁隱的臉色微微有些僵硬,冷冷的看著莫旗。
“繼續說下去。”
“那老人,說是親眼看見炔姑娘為他上藥救好他的。可是陛下,炔隻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姑娘家,又如何能夠有讓人能夠起死回生的法子?為何,不稟報陛下呢?”
莫旗的眸子十分的陰暗,他靜靜地看著東祁隱,眼睛裏麵滿是陰鷙的笑容。
東祁隱的手微微的抓緊了一些,抿著嘴唇靜靜地看著莫旗。心裏卻像是被壓了一塊大石頭,怎麼都喘不過氣來。
炔……
罷了,既然有這樣的人,那不妨將炔帶來好好的問一問……
正是想著,東祁隱緩緩的站起身子,走下自己的位置,靜靜地瞥了莫旗一眼。
“來人,將莫長老帶下去好好的醫治一番。孤希望,莫長老還能像當初那般的誠實。”
東祁隱輕聲的說著,一雙眸子輕輕的瞥了一眼莫旗。漫不經心的甩了一下自己的衣袖,離開了雲殿。
楚清還在地上躺著,莫旗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緩緩的朝著躺在地上的楚清靠近,手中的藥粉朝著楚清灑了過去。
楚清的手臂上麵輕輕的爬出來一個巨大的蜈蚣,莫旗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來一個有些大的竹筒。竹筒打開,飄出來一絲絲氣味,那蜈蚣緩緩的離開了楚清的身體,慢慢的爬進了竹筒裏麵。
莫旗眼疾手快的將竹筒蓋上,瞥了一眼地上的楚清,撇撇嘴角沒有說話。
正殿內,南苑的花草散發著幽香。炔靜靜地站在花草裏麵,身上的衣裙都是被花草上的刺割破了不少。
“炔姑娘,快些回來吧。”
一旁的侍女臉上微微有些擔憂的說著,眼睛裏麵滿是為難。陛下本就不讓炔姑娘私自跑出來,現在又是不聽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