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疏抱著懷裏的顏木,抬起手輕輕的摸著顏木的頭發。
顏木雖是跟他說了可以解毒,但是南墨疏的心裏清楚。顏木這麼遲才答應為梁大人的兒子解毒,無非是想讓全天下人都看清楚自己的籌碼。
這是他的妻子……
晚間的寒氣越來越重了,南墨疏見顏木似乎不怎麼困的模樣。確實是直接將顏木帶回了房間裏麵,兩人簡單的梳洗之後,隨即便是躺下了。
第二天,陽光灑滿了整個南朝。
第三天,顏木給南墨疏整理好了衣冠,便是看著南墨疏去找昨夜丟失的東祁隱了。
“今日,你便是十分的忙碌,也不能忘了吃飯。什麼事情也比不過自己的身體重要。”
顏木給南墨疏掛上玉佩,輕聲開口。
南墨疏輕輕的一笑,抬手摸摸顏木的臉頰。
“夫人說的是,本王記住了。”
說完,南墨疏便是離開了房間。
顏木皺著眉頭,在梳妝台前輕輕的坐下。
看著黃銅鏡中的自己,轉著眸子,眼睛看向了自己的手腕。
自己的血統高貴,說不定有醫藥的作用。幼師自己在府中雖是飽受欺淩,但是好歹也是嫡小姐。
顏木皺著眉頭想著,心裏覺得必須要見到竹三娘不可。
她簡單拿起桌子上麵的桃木簪子,在頭上輕輕的挽了一個發髻。隨即帶著幾個婢女一起朝著王府邊緣走了過去。
小小的院子裏麵,竹子四處的栽著,看起來十分的淩亂。可是顏木推開門的時候,眼前卻是出現了一副十分高妙的步法圖。
她唇邊帶著一絲笑意,丹田裏麵的內力緩緩的運用了起來。抬起步子便是從竹林在往裏衝,不多時,一片竹子便是洋洋灑灑的躺下了大半。
竹三娘一人站在竹林的後麵,看著從外麵飛來的人影,臉色都黑了半圈。
這個女人又來做什麼?當真是不怕自己驅使著毒蟲咬死她?
“你來做什麼?”
竹三娘站在小屋的前麵,一臉緊張的看著顏木。
顏木輕輕的在地上落下,身後,大片的竹子緩緩的倒下。竹三娘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幾分,一雙眼睛看著顏木,恨不得直接將顏木摁進牆裏麵。
“來,自然是有事相求。”
顏木看著竹三娘的模樣輕輕一笑,不知道是不是養蠱的原因。竹三娘整個人給人的氣質便是陰鷙悠遠的,但是唯獨除了顏木以外。
每次碰見顏木,竹三娘十分安靜的性格都是被逼的破口大罵。饒是南墨疏對自己的王妃十分的無奈,但是竹三娘就忍不了顏木將自己的蠱蟲全部都踩死。
用竹三娘的話來說,顏木可謂是心腸歹毒之人。
“既然是有事相求,王妃又何必衝著我這些竹子撒氣?”
竹三娘看著顏木精致的側臉,心中十分的鬱結。不知道這睿王妃是和自己結了什麼仇什麼願,非要踩死自己的蟲子,切了自己的竹子。
“撒氣,此話顏木可不敢當。”
顏木輕輕一笑,臉上的溫和倒是能讓人覺得有些舒服。可是竹三娘一雙眼睛狐疑的看著顏木,心裏卻是在想些顏木又在耍什麼花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