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放藥的前幾日,一切都還正常,可是南墨疏卻上報皇帝,這藥方並不能夠治本,如果再這樣下去的話那些百姓會因瘟疫和不完全的藥方製作出來的湯藥卻侵蝕了身體,最終還是會死亡,甚至更加淒慘。
隻可惜,皇帝本就忌憚南墨疏,他知道太子的藥方從南墨疏王府而來,能夠讓太子的威望反超南墨疏,這很樂意所以並沒聽取南墨疏的話讓太子停止放藥。
王府內,二人站在花園的亭中,看著那天邊極致的紅霞,麵上說不清是複雜或是擔憂。
“太子這次,恐怕要遭大劫。”那藥方不全麵,皇帝又聽不得南墨疏的勸誡,隻怕城外的百姓也會因為太子的一己私浴遭殃。
南墨疏麵色凝重,即便是太子的私浴,卻也因他們二人之前未曾阻止而讓百姓遭殃,他本身其實並非什麼善心易憐之人,奈何顏木心善。
……
太子放藥的三天之後,城外的百姓便紛紛又恢複了之前瘟疫的症狀,嚴重的人甚至身上開始腐爛導致死亡。
顏木和南墨疏知道,那不完全藥方的副作用也來了。
顏木和城中的大夫們加快了手上的速度讓藥方完整,而南墨疏便暗中派人散播是太子放藥的藥不完全的問題導致了那些人的死亡,之前睿王府不放藥,也是怕藥的副作用。
“這些人死狀淒慘,又沒有什麼外傷,隻怕是瘟疫橫災加重。”麵上蒙著白布的大夫皺著眉,將死者蓋上草席。
周圍的百姓聞言不禁嘩然,完全沒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瘟疫加重,可是他們如今不是吃的太子府發放的藥材嗎,怎麼會這般?
“難怪先前睿王府不發放湯藥吧,莫不是那湯藥本身便非整物。”一男子在人群之中突然發聲,然而,這話一出,卻是沒了人影。
隻留下那些百姓在場麵色震驚。
沒有人知道,其實那人是楚北易容之人,不過是為了完成南墨疏同顏木的命令罷了,這樣便能夠讓太子成為眾矢之的。
果不其然,不過半個時辰,城外的百姓們便紛紛聚集在一起,憤然的走到城門口同那些守衛理論,可是不消片刻,那些守衛便已經不耐煩,隨後同那些百姓動起手來。
隻可惜,城外百姓何止上千人,二十幾和守衛哪裏是這些人的對手,況且,這些人身染瘟疫,早就已經將生死當做妄念了,不過想讓身邊的親人活下來罷了。
幾千的災民瞬間湧入皇城,直接衝向了太子府,群民憤然,自然激昂,太子府的府兵紛紛守著門口,防止災民闖進來。
“這些刁民,竟敢如此,真是肆意,你們還愣著幹什麼,還不如把這些人趕出去。”看著站在麵前的侍衛,太子憤怒的指著那人的腦袋罵。
顏若站在一旁,卻是出聲阻止了太子的動作,“殿下,萬萬不可。”
聞言,太子挑眉,看著她,抬起下把示意顏若繼續說下去。
“那百姓上千人,府中侍衛哪裏是對手,殿下應當先進宮,向父皇稟告此事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