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府中,顏木這才問他方才刺客一事。
“若我沒猜錯的話,那人當是邑族餘黨。”想起那人的一招一式,南墨疏沒有隱瞞她。
“邑族,曾經的荒野大族。”顏木有些驚訝,荒野之地曾有好幾個族群,而邑族便是其中最大的一個族群。
聽說邑族被滅族已是好幾年前的事情,是邑族的首領不滿每天上供於南朝,便挑起了戰亂,皇帝這才讓南墨疏前往平判。
“不錯。”對於邑族,南墨疏記憶最深刻的便是邑族那位並不得寵的小皇子,當年他剿滅邑族皇室之時,那孩子想來不過十二歲,若是還活著的話想來應當也是少年風姿了。
那是他第一次,刻意放走了一個手下的俘虜,也是至今為止唯一一次,沒想到,那小子當真有些本事,真能來尋他的仇。
也好,這麼多年來還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讓他用盡全力對付的,還真是無趣的很呢。
這一段故事,南墨疏還是如實告訴了顏木,確定了心意的南墨疏,自然不會對顏木有半分的隱瞞。
“國家之間的征戰素來無情,不過我若是你,想來也會放了那孩子。”一個十二歲的皇子,能夠在麵對著萬千騎兵之時麵不改色的說想要保家護國,這也是一份勇氣了。
“還是木兒懂我。”說罷,南墨疏一把將顏木扯進懷裏,在唇邊偷香了一口。
麵對南墨疏突如其來的動作,顏木瞪了她一眼,好在現在是在房間裏,否則的話,給人瞧見了多不好。
第二日早晨,南墨疏這才照常進宮早朝。
“太子,昨日,你同皇弟二人看戲遇到刺客一事可是真?”在隊伍的領頭處,皇帝看到了南墨疏,繃緊的臉色這才好了一些。
昨日的刺客一事是真是假他有些不確定,若是真的那自然最好,能夠直接取了南墨疏的命都不用他出手了。
“回父皇的話,此事著實為真。”太子抹了抹額頭上的汗水,還好他昨日晚上便讓人進宮將消息傳給了父皇,否則現在隻怕一點兒準備也沒有。
眾朝臣還不知此事,如今聽皇帝同太子這般說無一不驚。
“皇弟可無礙,此事務必要查和水落石出。”皇帝沉思片刻,目光投向了太子。
太子自然知曉皇帝的意思,便準備自薦搜查那些人。
誰知,皇帝的一句話卻將這麼一個麻煩事兒直接交給了南墨疏和太子二人一同搜查。
下了早朝,南墨祭還想同南墨疏商量一下對策,誰知他連一個眼神都未曾施舍給自己便坐上馬車回了王府。
太子走在下朝的路上,卻被皇帝身邊的大太監喚了回去。
皇帝坐在書房中,麵色凝重的問“太子啊,你可知朕方才所言的用意為何?”
南墨祭……他還當真不知道皇帝的意思到底是什麼。
“哼。”皇帝冷哼一聲,對於太子的表現著實不滿,“南墨疏手握重兵,又受天下百姓擁戴,若你坐了這帝王寶座,你可能安心。”
此話一出,太子瞬間便明白了皇帝的意思,他這是要讓自己借這次機會,徹底的鏟除南墨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