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木點了點頭,回屋子裏任由小辛服侍著自己,梳洗打扮。
帶到顏木收拾好了,外頭的太陽才剛才露出來一個頭,天也大亮了起來。
小辛一出來看到的就是顏木虛掩的門口,心中下了個半死,莫不是小姐也出什麼事情了?帶到小辛看到小姐坐在梳妝台前,小辛在幫小姐收拾頭發,這才安下心來。
小辛走近,看到顏木眼底重重的黑眼圈,也覺得有幾分心疼,卻也知道顏武乃是顏家的頂梁柱,小姐擔憂也是難免的。
主仆三人都不曾說話,屋子裏隻剩下了呼吸聲,也讓氣氛憑白多了幾分緊張。
顏木歎了口氣,有些擔憂的看了看周圍,若是顏武出事了,怕是顏家很快也就被封了。
帶到顏木隨口用了幾口飯之後,便匆匆的跑到前院,尋到了顏武養的幾位客人。
名義上是客人,不過顏木多少也知道一點,這是顏武養的幾個類似於幕僚的東西,同東宮屬官一樣。
不過顏木也有些不放心這些人,自己從未接觸過這些人,不過自己上輩子也打聽過朝堂中的事情。
這些客人們,向來都是一肚子的壞水,心狠手辣之輩。
顏木將顏武的侍衛請了過來,又將楚北一並請了過來,這才走到前院尋那幾個客人,問個清楚。
顏木早就將事情,同顏武的侍衛說清楚了,侍衛也知道顏武一晚未歸,也不曾給自己什麼消息,怕是應該出了什麼岔子。
不過侍衛的心性比起顏木要好上許多,畢竟顏武若是真的犯了大罪,依著天佑帝的性格,早就將顏家發落了。
顏武昨日早朝過後,便被天佑帝請到了禦書房之中,一進去顏武看到隻有自己的時候,便繃緊了身子,天佑帝隻將自己叫過來,怕是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或者說是有什麼醜聞要同自己商議。
身為天子近臣,顏武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也拎的清自己的身份,所以這才沒有過於緊張。
不過隨後天佑帝扔出來的東西,讓顏武的整個臉一下子毫無血色。
天佑帝似笑非笑的看著顏武,語氣中聽不出來什麼變化。
“顏卿真是有恃無恐,覺得朕不敢將你怎樣啊,不過這東西,顏大人還是趕緊同我解釋一下的好。”
顏武的胳膊戰栗著,將地上的信封撿了起來,上麵蓋著自己的大印,正是自己的親筆書信,而收到信的人,正是死在好多年之前的沐親王。
“陛下聽臣一言,臣當初曾在黎將軍旗下當做偏將。”
天佑帝笑而不語的看著顏武,好像是在看一個死人一般,讓顏武愈發的惴惴不安。
“陛下,臣同逆賊絕對沒有任何來往,也不曾給黎家通過信啊,請陛下明察啊。”
顏武不死心的解釋道,希望天佑帝能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或者說是改過的機會。
顏武知道,朝中凡是同黎家有牽扯的,現在不是死了,便是被罷了官。